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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趙子恆也不知道是近來整日泡在水裡苦練的生活已經成了習慣,還是疑心堂兄暗中留下了耳目,趙無咎帶人離開的第一個早晨,天色麻亮,趙子恆就從熟睡中醒來,估摸著到了訓練的時候,閉著眼睛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洗漱的時候才想起來:堂兄不是走了嗎?
他又倒回床上,拉過被子蓋住臉,躺了還不足半刻鐘,就覺得哪哪都不得勁。
先是心裡發虛,總覺得這樣不好。
其次聽到外面別人的腳步聲,心中更是不安。
他安慰自己:堂兄都不在了,又沒人逼著你練習,起那麼早幹嘛?
果然外面走動的人到了他的房門口,就刻意放輕了腳步,似乎是怕吵醒了他。
趙子恆猛的掀起被子,恨不得破口大罵:&ldo;真是奇了怪了!&rdo;往日恨不得睡死在床上,能多偷得一刻鐘也覺得佔了大便宜。今日沒人催趕著,他居然不習慣了。
他從床上跳起來,出門一看,眾人已經在集合。他小跑過去站在隊尾,一隊人跟鴨子似的到了河邊撲通撲通跳下河,被冰冷的運河水一激,頓時清醒了:媽的,老子在做什麼?
早就想好要偷懶的趙子恆:……
難道我被水泡壞了腦子?!
有時候,生活被慣性支配著朝著走,似乎也是一件不賴的事兒。
曾經花天酒地的趙子恆經過一段時間的苦練,在無人監督的情況下也乖乖鍛鍊身體,晚上坐在飯堂裡跟一幫衛所的兵卒搶飯吃,居然覺得格外安心滿足,比之出門聽曲子尋歡作樂要舒心許多。
他癱倒在床上,遙想下次也可以跟好兄弟肩並肩追擊水匪,不由露出個傻笑,又擔心他們出行不利,不知道跟鹽幫可有發生衝突,輾轉一個時辰才模糊睡去。
讓趙子恆擔心的趙無咎與柏十七乘船前往鹽城,路上倒是風平浪靜,可是他們此行是高郵衛所的官船,驚動了沿途的兄弟衛所,倒是遇上了不少探問訊息的同僚。
周王便窩在艙內,一律由羅大爵出面應承。
羅大爵性情耿介不喜寒喧,起先由柏十七跟在他身邊支應,結果一路走過去,應酬之事竟然漸次全交了給柏十七。
柏十七慣來油滑,對付官員自有一套,就連舒長風都不得不佩服她的長袖善舞。
船才到了鹽城碼頭,聞滔便得了訊息。
&ldo;柏十七帶著官兵來鹽城了?&rdo;
手底下的人不敢隱瞞:&ldo;正是漕幫的柏少幫主,要不要告訴幫主?&rdo;
聞滔裂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ldo;老頭子恐怕早就知道了。&rdo;
鹽幫多少代在鹽城盤踞,傳到聞鮑手裡,他也費心經營了半輩子,但凡江南鹽道有點風吹草動,都能吹到他耳朵裡,更何況是衛所官員來鹽城。
訊息確鑿,聞滔起身:&ldo;許久未見,我們去會會柏少幫主!&rdo;
他帶著手底下一幫漢子在碼頭攔住了官船,那幫漢子們站在官船前面起鬨:&ldo;柏少幫主!柏少幫主!柏少幫主!&rdo;
羅大爵還沒見過這陣勢,暗中懷疑柏十七與鹽幫有勾連,不動聲色往趙無咎旁邊站過去一點。
柏十七聽到碼頭上聲震如雷的喊聲,就知道是聞滔的把戲,她此次本來就是為著聞家而來,當即往前幾步,站在了船頭,向聞滔熱情揮手:&ldo;聞少幫主,這一向可好呀?&rdo;
兩人針鋒相對也非一日,她忽然熱情似火,聞滔反而不敢應和了,還懷疑的問身邊人:&ldo;可是我穿的不合身?&rdo;怎麼感覺柏十七笑的賊忒兮兮,不懷好意?
身邊的人一頓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