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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難纏的主人都不在,省卻了不少見面的麻煩,他們兩個不速之客便在施老爺留下的宅子住了數天。
一天夜裡,施玥兒深夜裡被突然其來的一陣心絞痛驚醒,似有了什麼預感,起身披衣,獨自踏著夜色出去。
她來到施家的祠堂前,似乎有什麼在牽引著,她找到這具身體生母靈位的位置。
心崩了一塊,她聽見有什麼,斷了,就像電話那一頭突然中斷了訊號,茫茫時空,她再怎麼喊,也只聽見自己的聲音。
在神壇下不知坐了多久,開啟門,驀見對面屋頂上的人。
施子珩坐在夜色之中,從他的姿勢看,大概是在喝酒,她低頭一看,地上果然滾著幾個酒瓶。
無星無月,一地落雪,屋上屋下,無語兩人,各自心事。
日後她想起施子珩,仍記得那夜一地落雪,如落了一地的霜。
如她所料,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麻煩就來了。
景泰元年十二月十四,拓跋大王入京朝拜,進京那日帶的貢禮車隊蔚為壯觀,惹得全城百姓夾道觀看。
在施家第三天,聖旨也到來了,明黃錦帛,太監尖利的聲音,諂媚的笑容,咄咄逼人。
雖然遠離朝堂,施玥兒還是多少耳聞一些當今皇帝種種事蹟。
據說,當今皇帝行事之詭異,簡直聞所未聞,一位老臣因為當朝頂撞皇帝,第二日被發現赤身裸體地綁在京城第一青樓頂樓之上,惹來萬民觀看。
不算什麼,比起她所見識過的,只能是小巫見大巫。
以她對韓慎的瞭解,這人雖然睚眥必報了點,卻也不是暴君,那些礙了他眼的人定是不知做了什麼下流百倍的齷趗事,才會遭到他難得的出手修理。
據說,當今皇帝荒淫無度,因著登基不久,未來得及擴充**,所以日日出宮漁色,終日不問朝政,惹得朝廷怨聲四起。
恐怕沒有誰比她更清楚,皇帝其實是去了哪裡。
據說,十二月初八,秦世崎請旨為其妹宣貴妃遷陵,遷入與先皇同陵。昔日先皇有旨,死後與靜妃同寢,宣貴妃仙逝多年,按理說雖沒有靜妃的待遇,遷入皇陵也屬合理請求,何況宣貴妃是皇帝生母,秦世崎是他親舅,皇帝斷沒有駁回的理由。
數日後,秦世崎面聖時當場吐血,沒有人清楚當時是如何情形,只知道秦軍神是被人抬下去的,從此一病不起,遷陵之事也不了了之。
皇帝的美名又多一條,不仁不孝。
她曾想過,要是秦世崎真的存了把韓慎變成一個傀儡的心,那這位軍神真是英明一時,糊塗一時了。
她想起在那日在山頂上的情形,才覺深深後怕,要是當時天時不配合,今日曆史便會全然改寫,大煌的國姓指不定已改複姓拓跋了。
韓慎的心思著實撲朔迷離,她從猜不透他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甚至不知他喬裝易容混在拓跋銘身邊,是為了救她,還只是他新開發的遊戲。
她想就算真的江山丟了,他恐怕眼也不會眨一下的。一個能拿數萬士兵姓命當兒戲,拿祖宗江山開玩笑的皇帝,這一切,難道只是因為他覺得好玩?
因為他要玩,所以天下都得奉陪?
回宮那日,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宮殿在皚皚白雪裡似乎睡著了。
福公公等在宮門,見了他們就要跪拜,施玥兒哪裡敢讓他跪,忙扶了一把,福公公笑眯眯地領他們進去,走了一會,施玥兒發現公公帶領的路不是前往皇帝的宮殿,她忍不住道,“公公,這是帶我們去哪裡?”
福公公回過頭笑道,“王爺王妃一路辛苦了,皇上有旨,讓你們在宮裡休息兩天再去面聖。公公都安排好了,請跟著來就是。”
她怔了一下,遲疑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