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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前腳剛跨出門，眼角餘光看到成潔竟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刀來，驚問：&ldo;你要做什麼？&rdo;

成潔說：&ldo;我在村子住了很久，那些流氓少年時常來捉弄我。我便悄悄弄來這把刀，如果有人敢傷害我，我就殺了他，如果殺不了他，我就自殺！&rdo;

本來準備出發的李成，聽了這句，哪還敢走啊，勸說：&ldo;刀是利器，傷人傷己，你抱著這種念頭，我怎能放心，不如把刀給我。&rdo;

成潔把刀藏了起來，說：&ldo;我已決定了，你就不要擔心我了。生死有命，假如真有死亡的那一天，你能擋的了麼。再說我也是以防萬一，哪有那麼容易死的？&rdo;

街道之上，蕭瑟凌亂，行人少，士兵多，關於戰事，各說一詞，有說晉軍來攻的，有說隋軍來襲的，還有的說是共進軍捲土重來的。敵軍也是多在白天攻擊，攻勢猛烈，不時有炮彈落在城中，軍隊往來賓士，路人躲避慌亂。李成一連轉了十來天，除了打探出來襲的是晉軍外，並沒看到什麼想和他接觸的人。又一日，忽然看見大批士兵成群，不分私宅商戶，持槍衝擊。李成想起成潔，急忙奔回飯店，還未上樓，老闆一臉堆笑：&ldo;這位客人，有人找你。&rdo;

隨後轉出一人，長袍大褂，高頂寬邊帽，年紀二十七八，目光如電，面貌俊朗，說不出的英氣爽朗，拱手說道：&ldo;兄臺可否賞臉一敘。&rdo;李成想，這八成便是幫助他們的人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就憑著請客這一點，願不願意都要賞臉了。

大廳只有三四桌客人，兩人來到角落一張桌前對面而坐，看著老闆小心地關上大門，退到後面去了。那人盯著李成，問：&ldo;不知兄臺姓名，從何而來？&rdo;

李成說：&ldo;我叫李成，從東土大唐……不對，是從皖城葉家村而來。&rdo;

客商淡然一笑，繼續問&ldo;同行的女子是誰？&rdo;

李成心中一緊，腦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自己在村子裡說過是她哥哥，難道這人當時在場？不說則罷，既然開了頭就要結到尾，否則前後矛盾誰知道會出什麼婁子呢，便說：&ldo;她是我妹妹。請問你為什麼要資助我們呢？&rdo;

那人聽完一怔，隨即若無其事地說：&ldo;我是一個漫遊商人，碰巧來到此處，見兩位一時窘迫，又不像壞人，便出手相助，此等小事，何足掛齒。閣下一不問我姓名，二不問我行事，只問付帳小事，又是為什麼呢？&rdo;

李成正色道：&ldo;解人燃眉之急，感激不盡，怎能說是小事呢。姓名嘛，只不過是人的代號罷了，我叫李成便叫李成，我若改叫一二三便叫一二三，況且還有很多同名之人，未來的人全部用數字……反正名字是次要，每個人做什麼事是他的自由和能力，說不說是自己的意願，我又為什麼要去問呢？&rdo;

那人開懷大笑：&ldo;不狡詐，故不探人底細；不自卑，故不攀比妒嫉，閣下氣度不凡，非常人可比。在下林楓，未來之事我不知道，但眼下之事不知李老弟可知道？&rdo;

&ldo;何為眼下之事？&rdo;

&ldo;我長年奔波，四處周轉，苦於沒有得力幫手，一直做些蠅頭小利的活兒。眼下卻有一筆大買賣，倘若做成，終身獲益，不知李老弟可有興趣？&rdo;

李成怦然心動，真有這樣的生意，哪裡還要找自己的同伴，更不要去冒險投奔共進黨了。雖然如此想，面上仍波瀾不動地問：&ldo;還望賜教。&rdo;

林楓喝下一杯酒，莫名其妙問道：&ldo;足下覺得，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