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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囂轉身離開,不用想,也知道他幹嘛去了,「喂,你又去練劍啊?」
雖說沒有聽到答話,沈喑卻也習慣了,段囂這樣的冰塊臉悶葫蘆,什麼時候能跟他廢一句話了,那才奇怪。
不過也沒錯,在這麼一個弱肉強食的環境下,又發生了像今天這樣的事,是該勤奮點,才能有自保之力。方才,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實在很不好,沈喑直到現在都還噁心著。
沈喑不信神佛,畢竟,不管廟裡收了你多少香火,大難臨頭,從沒見過哪尊神佛從天而降救誰過,所以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那時候,沈喑覺得自己就要交代在那兒了,這逼事兒噁心巴拉的,他一頭撞死的心都有。撞死之前,想著一腳給那混蛋來個斷子絕孫大全套,沒想到踹歪了,沒的鬼用。
結果倒是,段囂從天而降了。
一劍斷他一隻手,當時看那血滋滋的場面挺嚇人,如今一想,那人一點也不冤。讓我落在他手上,只怕會更慘。沈喑雖然長大在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現代社會,實在沒機會見識殺人放火血濺當場的大場面,但那不代表他就好欺負。 想當初,見義勇為的事幹過不少,歹徒的刀尖也差點在他臉上留下英雄的烙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沈喑氣得反胃,段囂砍得好極了,下次有機會,沈喑還想自己補一刀。
段囂身為一個出類拔萃的金丹選手,尚且如此拼命練功,看看自己呢,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還整天吊兒郎當睡到晌午,沈喑受到了刺激,決定奮發,於是去往參商殿拜見師父了。
沈喑前腳剛到參商殿,調勻呼吸,喚了一聲「師父」,師父他老人家輕抿了一口茶,茶杯還沒放穩當,後腳便有神色驚惶的塔林弟子前來求見。
才消停片刻,塔林就出事了。
沈喑沒機會補刀了,執法弟子匆匆來報,凡宗那個兇徒,還沒等問什麼,就在昨天被人殺害。
他們神色儼然:「塔林看管嚴格,閒人不得入內,塔林地牢也並無擅闖的痕跡。勘驗過凡宗那人的死因,筋脈盡裂而皮肉完好。」
「殺人者,已經到了隔空傷人的境界。」
掌門重重擲下茶杯,水都灑了:「至少,元嬰中期。」
看著桌上的水珠,掌門拿出一方帕子,將水珠擦乾淨,屏退了前來傳話的弟子,又掛上了那漫不經心的神態:
「凡宗是三長老的地界,既然凡宗出了事,便將後續交予他來查,你們退下。」
塔林弟子退出參商殿,雖聽從了掌門的安排,心裡卻是不屑的。呵,三長老,何勸桑,十年之前鑄成大錯禍及整個宗門,掌門開恩未曾責罰,此後他唯唯諾諾了十年,深居簡出見不得光,又能查明白什麼呢?
何況,三長老和凡宗所有人一樣,都不能練氣,一介武夫而已,如何去查一個元嬰中期的行兇者?若非掌門命令,幾個弟子甚至不屑去凡宗傳話。
元嬰,目前為止,這是沈喑接觸到的最高階別的修行者了,那人十有八九就是當日的內鬼。想不到這才沒多久,自己就碰上個如此難搞的高手反派。他又瞧了一眼形容枯槁的自家師父,卻不知家師的修為品階。
沈喑好奇:「師父,元嬰能有多厲害?」
畢竟元嬰之上就是化神,放眼人世間,元嬰已然至高無上。
「無甚厲害,物以稀為貴罷了,世上元嬰修士寥寥數人。倒是皇宮裡頭忌憚得很,只因他們一人可敵千軍之師。」
這還能說不怎麼厲害?
「還有個問題,我這體質,似乎不能練氣。那它除了給我招惹麻煩,還能幹嗎?」
還能快樂別人,沈喑腦海中冒出來個惡劣的聲音。
「練氣乃下乘,你卻不同,你無法修煉真氣,卻能驅使生機之力。真氣是死物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