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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少宴又灌下一杯酒,訕笑道:&ldo;我當真是沒臉見你,才躲了好幾日。本想等你消了氣,再去向你解釋,只是後來你家公子讓我與老二離京……我也沒機會再來找你。&rdo;
武冰挑眉:&ldo;沒機會?那天你將我撲倒在地,我問你為什麼,你跟我說了什麼?&rdo;
崔少宴喉頭髮幹,他從未見過如此咄咄逼人的武冰,只得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以掩飾尷尬:&ldo;我犯了烏龍……怕你怪我……&rdo;
武冰道:&ldo;那然後呢?&rdo;
崔少宴一手搭住半張臉,囁嚅道:&ldo;後來得知溪月死了……我分不出心思再想別的……&rdo;
武冰淡淡地看著他:&ldo;那你如今來做什麼?&rdo;
崔少宴被他這一連串逼問弄得一顆心七上八下,腦中一片混亂:&ldo;我……我想見你,我用了許多時間來想明白,我也不知道……&rdo;
武冰冷笑:&ldo;你用了十個月才想清楚?&rdo;
崔少宴不語,顫著手往杯中倒酒。
一壺酒盡了,他起身從櫃子上又拿來一壺。
武冰靠在椅子上,神色淒婉:&ldo;那時候我不明白,我一點都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不來同我解釋,明明一句話便可說清的事情。你不來同我說,難道要我自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rdo;
&ldo;直到後來,你和我說,你喜歡我,但你不會只喜歡我一個,我突然明白了。有了江猷這樁事情,你恰好可以離開我,連理由都不必自己找了。其實那時候‐‐要怎麼才能名正言順地甩開我,教你傷了不少腦筋罷?&rdo;
崔少宴睜大了眼睛,伸手緊緊握住他的手:&ldo;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rdo;
武冰嘴角一勾:&ldo;這十個月來……你想明白了,我也想通了。&rdo;
崔少宴只覺手心發涼,心尖猛顫了顫,有種不祥的預感。
武冰站起身,對他涼薄一笑:&ldo;多謝崔兄今日請我吃這對酒,往後……&rdo;
崔少宴猛地起身,一把將他摟進懷中:&ldo;武冰!&rdo;
武冰動了動,卻教他抱得更緊。他身體僵了僵,又緩緩放鬆下來,並未掙開。
崔少宴此時才是真的急了。他緊緊摟著武冰不願鬆手,生怕他一出了這件屋子,便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ldo;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歡你。&rdo;
武冰頜首:&ldo;是,只是你不止喜歡我一個而已。呵,以後我娶了妻,我定會一心待她,這種苦……&rdo;
崔少宴猛地搖頭,顫聲道:&ldo;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莫說這樣的話……&rdo;他想說從此以後我也喜歡你一個,然而話到了嘴邊竟有些怕,遲遲說不出口。
武冰不語。
崔少宴抱著他,心中越來越慌,手上發力將他的腰圈得更緊,不斷喃喃道:&ldo;別這樣……我喜歡你,真的……我都尋到京城來了,你再信我一次……&rdo;
武冰靜靜任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