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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合仿若未聞,一臉凝重的又查了李霽一番,竟當真以指尖蘸了李霽嘔出的穢物,放入口中。
李霽甫一睜眼,就看到這幅光景,不由一陣寒顫,哆嗦著嘴皮別過臉去。
&ldo;這似乎……又不是番木鱉。&rdo;張合依舊是一臉遲疑,竟不敢妄下斷論:&ldo;李大人的症狀與中了輕度的番木鱉的症狀十分相像,又不盡似。這穢物中的確有藥物,與番木鱉也是十分相像……皇上恕罪,微臣實在下不了斷論。&rdo;
張合已是一把花白鬍子,太醫一職擔了三四十年,為人一向剛正不阿。其他且不說,由他經手保胎的孕妃全都安然產下子女,無一意外。
楚元秋除了李霽之外,並不信人。連授密旨、與李霽在宮中交談也要偷偷摸摸、打盡啞謎,生怕讓臥底鑽了空子。他也並不是知曉哪一個是周俊臣的人、而刻意留在身邊鬆懈敵人戒心,只是單純的不信任何人而已。侍寢的妃子也許是周俊臣買通的,宮裡的太監也許是周俊臣的耳目,服侍他的宮女也許手裡藏了毒簪要害他……總之,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在他眼裡,偌大的皇宮之中竟是沒有一個人的!統統都可能是鬼!
此番找來張合,也是將信將疑的賭了一把。畢竟這整個太醫院中,也只有張合看來較為可信。
他聽聞李霽身體忽然不適,便猜到其中緣故。特意在太醫院眾目睽睽之下召了張合入宮,又連夜將李霽召來,一來是想借人口舌給周俊臣一個警告,他並非無所察覺。二來也當真是關心李霽,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自己的左膀右臂便生生被人卸了。
楚元秋忍下怒氣,對張合道:&ldo;這是什麼意思?張大人既然下不了斷論,憑什麼說這不是番木鱉?&rdo;
李霽不由豎起了耳朵,聽的分外仔細。
張合一臉凝重,不懼的看著楚元秋:&ldo;憑微臣……三十五年積澱出來的直覺。&rdo;
楚元秋深深吸了口氣,一腔怒火竟有些滅勢,不由自主有些相信張合的話:&ldo;那它的效用與番木鱉又有什麼差別?&rdo;
張合道:&ldo;番木鱉此藥,除了傷人神智,亦要損人肌肉經脈。臣方才檢查李大人身體的時候,他的肌肉並無萎靡的跡象,只是脈象微弱,神智也不大清醒,這兩點倒是與中了牽機藥的症狀一致。&rdo;
張合走後,楚元秋坐在李霽榻旁,四周張望一番,又起身查過房外的確無人潛伏之後,走回李霽身旁坐下,極輕聲道:&ldo;你知道是誰下的藥麼?&rdo;
李霽睜開眼,目光閃了閃,牽起一個微笑,輕聲答道:&ldo;皇上放心,此事臣自有計較。&rdo;
楚元秋微微蹙眉,盯了他一陣,道:&ldo;如今已是七月了。&rdo;
李霽頓了片刻方才出聲,依舊是那句:&ldo;臣自有計較。&rdo;
楚元秋的臉色不大好看,許久之後輕輕嘆了口氣:&ldo;你坐不得轎子,今日就歇在宮裡吧。&rdo;
李霽做出一臉苦相,聳了聳肩:&ldo;看來是臣沒有那個富貴命,好好的轎子坐不得,以後只能苦了兩條腿了。&rdo;
楚元秋情知他是要逗樂自己,也就給了面子的牽起嘴角,輕輕推搡了他一把:&ldo;過幾日就是七夕了,你今年打算同誰去過?可要朕替你指一門親事?&rdo;
李霽嘴角抽搐:&ldo;不過五六日了,難道皇上要今日指了,讓我明日就娶過門去?&rdo;
楚元秋挑眉:&ldo;當然可以!去年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