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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電話響了，鍾瑖低頭一看手機，是朱琳，知道她來彙報工作。接通電話，果然朱琳告訴鍾瑖，所有的檔案都已經整理列印好，明天下午就可以向鄧總彙報了。向譚主任和陳區長彙報的檔案也列印好了，還沒裝訂，萬一有修改，把修改頁重新列印好，再裝訂就好了。
朱琳做這種事，想來穩妥，鍾瑖很放心，也就沒有細問。彙報完，朱琳突然問道：“鍾總，你今天是不是去產業園了？”
鍾瑖奇道：“你怎麼知道？”
“財務部劉經理到產業園找韓董批下個月個費用，看到你的車子在車庫，她以為我也在，想找我一起吃晚飯。”
“看來我一點秘密都沒有了，去趟產業園，也被你發現了，”鍾瑖調侃道，說實話，他實在不太習慣，自己事事都被這個助理知曉，但朱琳既然問了，他也只能回答，“中午和姜總一起吃飯，吃完飯，姜總說我從來沒去過他新辦公室，叫我過去坐坐。”
“這樣啊，”朱琳停頓了一下，見鍾瑖並不想說太多，也沒再問。鍾瑖卻問道：“今天不是週末嗎，怎麼劉經理今天去找韓董？”
“本來早該簽字了，再不籤，下週我們連薪水都沒辦法發了。可韓董前段時間一直在外面，總碰不到他人，劉經理都快急死了。催了上面好多次，今天劉經理得到訊息，韓董終於回來了，於是跑到韓董辦公室，堵住了他，好說歹說，讓他簽了字。”
“以前審批費用也這麼麻煩嗎？”鍾瑖感覺哪裡不對。
“以前不用啊，這些日常的支出，只要總公司分管財務的張總簽字就好了，劉經理說，是三個月前改的，所有費用支出，都要韓董簽字才行。”
“就我們一家分公司這樣嗎？”鍾瑖又問。
“不是呀，所有分公司都這樣，甚至總公司各部門費用審批，也要韓董簽字。”
鍾瑖呆了一下，這說明，公司現金流不充足了，所以韓董才把日常費用支出的權力收回，想盡量節省一些支出。怪不得韓董連上面給分公司的補貼都要動腦筋。
只是，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接手產業園呢？這可是個吸金窟呀。
“這個，”鍾瑖下意識的壓低聲音，“公司的資金是不是有問題？”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聽劉經理說，公司蓋我們自己的辦公樓的時候，花了不少錢，疫情期間，很多專案停滯了，沒錢進來，流水就有點緊張了。公司把一棟大樓抵押了，本來資金問題暫時解決了。可接手了那個產業園，開銷一下大了，現金就又緊張了。”
鍾瑖對總公司日常開銷沒有概念，可這麼大一間公司，每月支出一定是個天文數字。大公司不像小公司，輾轉騰挪，搞到一些錢就能維持，大公司一旦現金流出現問題，就麻煩了。
鍾瑖在bd的時候，雖然也遇到過各種問題，但公司從來沒缺過錢。鍾瑖總算知道，為什麼各界對bd很多專案的反響都不好，甚至影響了公司的聲譽，公司卻不願整改，更別提關停了，因為這些專案是公司的現金奶牛，源源不斷向公司提供現金流。他們的存在，的確對公司的聲譽有影響，可要是關了他們，在沒有新的現金奶牛出現之前，公司的生存都會麻煩。
現在xj智慧的問題，就是沒幾個現金奶牛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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