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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央冷笑著打斷她的話,說道:“因為你生我養我,因為顧遼是顧遠的哥哥我才沒有去追究,否則我就是天荒地老也要把你們送進監獄……如果你來是看我是不是還活著,那你可以走了,我暫時還死不了……”
那樣凜冽的言語,顯然讓宋母有些經受不住,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深深的說道:“我知道過去的事沒有那麼容易過去,不過我希望這張照片可以緩解你對我的恨……”
她說完,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在宋子央面前的茶几上,然後站起身來,說道:“如果你見到她……替我對她說聲對不起……”
說完後,宋母邁著微微凌亂的步伐離開了。
宋子央拿過那張照片,頓時眼裡有眼淚溢位來……
上面是蘇未在畫板上作畫,她微低著頭,眉頭微蹙認真極了,旁邊站著一大一小兩個小人兒,背對著鏡頭翹著腳看著畫布,那高個子穿著裙子的看背影宋子央便知道,那是小唯一,只是長高了許多,而那個小小的、肉墩墩的背影……難道是當年蘇未肚子裡的孩子?
三年多了,第一次宋子央看到了蘇未的樣子,離開時過耳的短髮現在已然長長,隨意的掖在耳後……那樣的她,宋子央想念了一千多個日夜,一下子宋子央將那照片貼近自己的胸口,湧出很多眼淚來。
…………
三年的時間,我用了一千多個日夜來沉澱我的過去,沉澱有沈芸、有宋子央的過去。
時間果真是修復一切傷口的良藥,三年前我懷著念恩,牽著唯一來到這座江南的小鎮,躲開了所有塵世的浮華,安靜的開始沒有沈芸沒有宋子央的生活,從開始的悲傷到後來的平靜,再到現在的柔和,我好像重新回到了多年前,和宋子央出於時的自己,最本真的自己。
我在這座小鎮裡開了一家小小的畫廊,名字叫做“芸”。
對了,我曾經是海城美術學院最出色的畢業生,只是重來一回讀的卻是平面設計,只是畫筆這東西有一股神奇的魅力,只要握在手中,便想一直握下去。
畫廊裡售賣我自己畫的畫,幾乎都是描繪這座水鄉清晨和暮靄的油彩畫,也有畫著記憶中那所城市的春夏秋冬的畫,而來這裡遊玩的人們路過我的畫廊都會買走一兩蝠畫,但他們最喜歡的一幅畫還是我店裡掛的那幅我不買的畫。
它的名字叫《芸》。
畫面上一個凜冽高傲的女子微揚著下顎,手上拖著一把破爛的吉他,一副冷峻瀟灑的樣子,背景是一張張震驚的面容和混亂的現場。
沒錯,那是鐫刻在我腦海裡的沈芸,她拿著那把我用打工的錢給林望買的吉他砸了林望的訂婚現場……
每一個來我的小畫廊買畫的人都會駐足那幅叫做《芸》的畫,然後問我為什麼它叫這個名字,我只是笑笑不語。
三年的沉澱,我已然可以溫婉的笑著看淡一切,不尖銳不鋒芒。只是有一樣在我們店裡是不允許的,那便是拍照,我們這裡是謝絕拍照的。
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入春了,天氣柔和了起來,尤其是在這江南的水鄉。
鄰居的阿嬤又來動員我和街盡頭開咖啡館的阿強約會了。
自從我來到這座水鄉後,頭一年生完了念恩後,便開始陸續有人拖鄰居阿嬤來當媒人,今天是前街的服裝店老闆的兒子,明天是后街雜貨鋪的老闆,阿嬤是個熱心腸,看我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不容易,這幾年也多虧了她的照應,所以每次她來說媒,我都聽著,卻沒有去接觸一個。
“閨女,阿嬤也知道我們這小鄉子容不下你,你一看就是貴氣十足的人呶,可是架不住那些個惱人的小夥子今天求我明天求我來說媒……要不你就處一處嘛?”阿嬤無奈的說道。
我和阿嬤正說著話,前邊兒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