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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你自己都不覺著你的打扮有什麼不妥嗎?我看你這身裝扮簡直就像一個老妖婆,哥哥若是見了你,肯定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連一眼都懶得看……”
姚謹知道弟弟今天這是被氣壞了,不過也沒想到他居然是個毒舌,在姚謹的印象裡,姚二郎一直都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姚孫氏被小叔子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好在她臉上的官粉夠厚,看得不真切,李子軼在旁邊聽著,滿臉的笑意卻又不敢笑,憋得他很難受,便趕緊起身去院子裡去了。
姚世文接著說道:“嫂子,那個紫鸞把你打扮成這樣,她自己怎麼不這麼穿?再說你挑丫鬟挑這麼漂亮的做什麼?打算給大哥留著當通房的嗎?你就任由她在大門外跟鄰居吵架,說什麼大哥的補子服上是獅子老虎,縣令大人的補子服上鸂鶒?你見了誰家的丫鬟這麼囂張?這不是給大哥找事兒嘛!”
雖說古人一直講究長幼有序,但是碰上了姚孫氏這樣的長嫂,姚謹和姚世文實在對她恭敬不起來,姚孫氏也知道,小姑和小叔在丈夫心目中的地位比她高得多,這會兒她羞愧之下一言不發的到屋裡換衣裳去了,姚謹想了想,她到底是長嫂,怎麼也要給她留幾分臉面,也給她留一個臺階下,姚謹便跟了進去。
姚謹一邊幫著姚孫氏換衣裳,一邊說道:“嫂子,衣裳不見得越華麗就越好,金簪子也不是插的越多就越顯得富貴,穿的戴的都應該選適合自己的,你現如今在家也沒有什麼事兒,不如閒著多去我家坐坐,我給你講講穿什麼衣裳佩戴什麼首飾,本來我應該多來看你,可是家裡那兩個孩子實在走不開……”
姚孫氏心裡不自在,也不肯答言,姚謹接著說道:“嫂子臉上的面板黑了些,閒時把黃瓜切成片貼在臉上,可以美白,還可以用雞蛋清、麵粉和蜂蜜,攪成麵糊貼在臉上,等到幹了再起下來,隔幾天敷一次,面板也儘量別在日光下暴曬,時間久了膚色就白了,用不著抹那麼多官粉,看著也不自然……”
姚孫氏忙問道:“真的有效嗎?”
“那當然!你看看我的臉,我夏天就經常貼黃瓜片,冬天就用麵糊,很管用……”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穿戴上的事兒,就聽見外間李子軼說道:“那個紫鸞,她終於承認是白家駒派來的了。”
姚孫氏不信,她一溜煙兒出了門,到院子裡親自質問紫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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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小花廳裡,白家駒自從知道紫鸞被姚家送到了縣衙,他的心就沒安生過,若是那紫鸞真的招供了,他這秀才的功名說不定就保不住了,他只恨自己當時頭腦發熱,怎麼就出了這樣的昏招?實在是姚世祥升官的速度太快了,超出他的預期。
那個冬夜的晚上,姚世祥狠狠地揍了他一頓,把白家駒的門牙打掉了好幾顆,姚世祥自以為已經清除了足跡,不會有人知道,其實他走路如打夯一般,“咚咚”的腳步聲跟普通人的腳步聲根本就不一樣,白家駒雖然被他套在麻袋裡,但是聽覺還是好使的,尤其是他被揍得躺在地上,那腳步聲聽得越發真切,所以他認定了揍他的人就是姚世祥。
本來白家駒想到縣衙去告狀,但是當時大家都在嚷嚷姚世文即將是縣太爺的東床快婿,白家駒的手裡有沒有真憑實據,他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可是這個啞巴虧吃完,他又怎麼能甘心?正巧他的新婚妻子又討厭她的通房丫鬟紫鸞,總找她的錯處,那天紫鸞被罰跪後,便找他哭訴,白家駒聽了心煩,便起了把她送人的念頭,他便甜言蜜語的跟紫鸞說,那姚世祥升了高官,將來總要結了妻子兒女去,他那妻子就是一個沒有見識的鄉下農婦,你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那姚世祥一準就厭棄了他的妻子,到時候你的機會就來了……
那紫鸞也是個沒見識的,只道白家駒是為她著想,她就沒想過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