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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三個趕出門,鎖在外面。他故意打在我的眼睛和嘴唇上,讓別人一眼就看見,他成心讓我丟臉。”
江姜疑問道:“打成這副模樣,他不擔心春節去你孃家拜年時,被岳父岳母責怪嗎?”
“正因為我爹孃都不在了,他才敢這般欺凌我。”吳繡娘道,“我兒時去繡坊學刺繡,用了爹孃不少銀子,兄弟姐妹們一致認為爹孃偏心我,對我心生不滿。我爹孃在時,我的日子並不難過。他們一去世,我那幾個兄弟姐妹便不再顧著我。
夫君明知我沒有孃家可以依靠,他才這般肆無忌憚地欺辱我。
他們三個一面花著我的銀子,一面對我和兩個女兒非打即罵。我有時真想和他們拼了,或是一死了之。可我若是死了,我的兩個女兒怎麼辦?”
江姜思忖片刻,平靜地道:“你夫君把你們母女趕出家門,定是料到大過年的,你沒地方去,故而成心讓你們在外面挨餓受凍。他篤定無論如何虐待你們,只要他把門開啟,你們仍會回去,且還要向他認錯、求饒。
即如此,你們偏不回去,這幾日就在這院子裡住著。一會你們吃過飯,去我家裡拿些米麵油菜,以及睡覺用的被褥。
你勞累了一年,趁年假好好休息。該吃吃,該喝喝,別想那些個糟心事。家裡那些雜活累活,就讓你婆婆和那小妾忙去吧。”
吳繡娘感激地說道:“江掌櫃,你肯收留我們母女三個在這院子裡住幾日,已經是幫了我的大忙,怎可以去你家白吃白拿。我是突然被夫君趕出來的,身上沒有帶一文錢,我吃的用的,勞煩你先賒賬,從我下個月的工錢里扣除。”
“都是在雪衣閣共事的搭檔,不過是吃幾頓家常便飯,你這麼說就見外了哈。”江姜笑著道,“別說住幾日,這院子還有大半年到期,你再住幾個月都使得。
幾日後雪衣閣開業,你夫君定會來雪衣閣尋你回去,但是,在他未答應你提出的條件前,千萬不能跟他回家。
畢竟你如今一個月能賺五兩銀子呢,比尋常的男子賺得還多。且你們母女還包攬了家裡所有的家務活。他去哪裡找像你這麼會賺錢又會幹活,還容易控制的媳婦?不過是欺負你孃家沒人撐腰罷了。
這回我替你撐腰。不過就是一個秀才而已,我弟弟是秀才,我外祖父我舅舅都是秀才,這世上的秀才多了去了,從沒見過哪個秀才像他這般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