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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喚我。”
玄遠微微一愣,才反應起他說的是今天早上沒有叫他的事情,不由得有些頭疼,若是照實說了吧,這位無論是先天還是後天都無比嚴謹的師弟保不準又會以為自個不待見他,若是不照實說吧,他又不是個好糊弄的主,萬一被戳穿了更是後果嚴重啊。想著,他側眼看了看雲天青——其實瓊華的示範本應該是玄霄師弟吧!
玄霄見玄遠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臉色沉了下來,越發顯得冷峻起來。
“為何今日沒有喚我同起,玄霄以為那日已說的很清楚了。”
玄遠的視線在他沾著露水的衣襬和頭髮上頓了頓,順手拈了個火暖魄的手勢,溫暖而不灼人的火焰騰起,只一瞬間就將他泛潮的衣襬烘乾。
“抱歉。”
收回手,玄遠歉意地對上了玄霄隱含怒氣的眼眸,心下卻是對他此刻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憤怒感到奇怪,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憶起昨晚是不是曾經答應過他今晨要指點他什麼才導致平日裡懶得多說的某人炸了毛。
“玄霄師弟,習慣不是一日兩日能夠改掉的,”
玄遠這倒是沒有說謊,前幾日,也是在梳洗完畢後看到床上睡的玄霄後才意識到——啊,還要叫玄霄師弟起。但是他也沒全說,總不能說‘其實我是為了和自家妹妹聯絡感情所以很乾脆地忘了你這個師弟’吧。
“師兄以後不會忘記的。”
忽略了因為他自稱師兄而微微正了正身子有些詫異地看過來的雲天青的視線,玄遠敏感地注意到玄霄眼神一動,卻只是欲言又止地淡淡恩了聲。
這一打岔,玄遠也沒了練劍的興致,索性盤腿在原地坐了下來,慢慢擦拭起湛瀘劍來。
雲天青也笑嘻嘻地挨著玄遠坐了下來,打量著他平日裡並不經常拿出手的湛瀘。玄霄也跟著坐了下來,只是那視線已經黏在了湛瀘身上。
湛瀘是玄鐵打造,即使收入鞘內也能感受到它森寒的劍氣,在玄遠的擦拭下卻彷彿乖巧的孩子般收斂了寒氣,泛著金屬光澤的劍身變得程亮。玄遠的眼神專注而又悠遠,一眨不眨地盯著手裡的湛瀘,臉上的表情已經近似於虔誠,對於他來說,湛瀘的意義是其他的任何劍都無法比擬的,那是他的半身是他血脈的一部分,只要他的手裡還有湛瀘,就不會倒下——說起來,這種玄妙的感覺是每位劍客遇到註定屬於的劍都會產生的還是隻是他一個人的獨特感受,他也說不好。
雲天青上下打量著湛瀘,眼角卻是時不時瞥向玄遠的手,大凡使劍的人,手都是很漂亮的,玄霄是,夙瑤是,他自己也是,就連滿手皺紋的太清和宗煉都是,那是無關於外表的一種漂亮。可玄遠的手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擦拭著劍的時候動作無比的優雅,握起來的時候,很溫暖又有點柔軟,掌心處甚至沒有多少因為練劍而磨出的繭子,當然,沒有人會懷疑他的勤奮。
想著,雲天青的眼神也柔和了下來,乾脆托腮大大方方的打量起玄遠的眉眼來,細長的眉毛,高挺的鼻樑,微微抿起的粉色的唇瓣,親上去的時候軟軟的溫溫的還帶著他身上特有的茶香混合著雨後竹林的淡雅香味……
玄霄打量完了湛瀘劍後,目光落到了玄遠的臉上,微微頓了頓,然後別開臉去也擦拭起自己的佩劍來。
“玄遠師兄~”
不遠處傳來清脆的女聲,玄遠彷彿如夢初醒般抬起眼簾,眼底刀劍般犀利的鋒芒一閃而過,重又被溫和的笑意覆蓋。
夙汐笑嘻嘻地小跑了過來,在三人面前站定,臉上帶著賊兮兮的笑容。
“玄霄師弟,玄霽師弟~你們果然也在~”
雲天青懶洋洋地收回注視著玄遠的視線,似笑非笑地調侃著這個總是沒個師姐模樣的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