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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愴一直不被算在修真界裡,而師兄的修為足以和屠瑕抗衡。
但師兄不會參與,其餘仙魔大戰後退隱宗門的也不會參與。
他還在這裡,僅僅代表他自己,和垣愴無關。
葉凌也是因和他有私交,所以願意替他來看看。
聽到垣愴不會出手後,符楹的神色變得更為嚴峻。
半晌後,符楹試探著問道:「方盟主他……」
林晝月沒有回答。
他只靜靜望著不遠處街上的一個小孩。
孩子約莫五六歲,穿著身褐色的粗布衣裳,手裡握著串裹了好幾層糖衣的糖葫蘆,正齜著牙開心笑著。
他下山這百餘年裡救過許多人,本身也不是什麼會將旁人放心上的性子,卻在此刻一眼將小孩認了出來。
那是去年他曾為方衍來長臨城除邪祟,在林中順手救下的孩子。
當他從長臨城再回到仙盟時,何汐亭也回來了,他和方衍的太平假象由此被撕開,由恩愛纏綿到不死不休,再到現在……
葉凌:「我願來,一是看你的面子,二是喜歡研究法陣,那麼你呢,晝月,你為什麼不回垣愴?」
林晝月睫羽扇動,像是陷進一場不曾有結果的清平舊夢裡:「我跟人打了個賭,想留下看看結果為何。」
葉凌不解:「賭?」
林晝月收回目光,再轉身時清明又堅毅:「不說這些,你能確定主陣在哪兒嗎?」
葉凌:「我走過幾個洲城,發現每個洲城的分陣有些許不同之處,再看幾個,就能從規律中確定主陣。」
林晝月:「辛苦你了。」
葉凌笑道:「愛好所在,不辛苦。」
屠瑕的動作越來越快,他們得抓緊時間。
好在魔尊沉睡,叛逆早已清除,妖界又早被方衍敲打過,這次災亂只限於人界。
符楹留下處理長臨城的一些事務,和他們也說不上熟悉,也就暫且別過。
林晝月和聞十七陪同葉凌繼續走向下一個洲城,好讓葉凌早些找出法陣之間的聯絡,藉此推斷出屠瑕藏身所在。
第二日他們又跑了一天,晚上住在聞家在各地隨處可見的宅子裡。
安頓好葉凌後,林晝月和聞十七打過招呼,回到自己屋裡打算休息。
他雖不需要睡覺,但得養精蓄銳,應對可能隨時跳出來找事的屠瑕。
簡單收拾過後,林晝月盤腿坐在榻上準備調息。
在他坐穩的剎那,敞著的兩扇窗戶怦然閉合,煤油燈也隨之熄滅,室內陡然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不是因明暗交界造成的短暫錯覺,屋內所有光亮像被不明之物吞噬,又有一盤攪濃了的墨汁浸泡到每個角落。
而林晝月卻並不慌亂。
他甚至連眼都未眨一下。
肩上傳來熟悉的觸感,從力道手法來說,倒比前幾天熟練不少。
林晝月:「方盟主這是打定主意要換個活計?」
方衍輕笑一聲:「晝月肯僱我嗎?」
林晝月不加猶豫:「不肯。」
方衍:「看來還是我不夠努力。」
因屋內太黑,地上沒有半分影子,二人只維持著一個足夠近,卻不顯得曖昧的距離出聲交談。
林晝月:「屠瑕打算在大大小小的洲城都設立了梵浝法陣,打算以此啟用登天梯,龍曦前輩因屠瑕熱愛修真界而偏心他,他就是這麼熱愛修真界的?」
方衍:「其實小時候屠瑕也沒這麼瘋,應該是這幾百年憋成了變態。」
林晝月:「你也只比他好一點。」
方衍繼續任勞任怨替林晝月放鬆,嘴上為自己辯解道:「我沒屠瑕這麼喪心病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