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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晝月乾澀道:「我去辦了些私事。」
方衍:「什麼私事?」
何晝月:「方衍!」
微微抬高的音量讓二人都清醒了些。
方衍一揚手,何大隻得不甘心地率一眾家丁退了出去。
等院中只剩他們兩個,方衍淡淡道:「何汐亭結丹失敗,徹底昏迷前抓著我的手,只說了兩個字,『兄長。』」
方衍:「仙盟警戒森嚴,晝月,我給了你除我外最高的許可權。」
何晝月終於明白今天這一出的緣由,可何汐亭的事,他確實半點不曾參與。
他搖頭道:「不是我。我若想動何汐亭,一個融合修士根本活不到今天。」
不動還好,一動又覺得頭有些犯暈。
何晝月藏在袖子裡的右手緊握成拳,考慮要不要凝出一道劍氣讓自己更清醒些。
不等他做出決斷,方衍忽然冒出一句:「你身上的傷又是從何而來。」
何晝月下意識想要撫上胸口垂著的吊墜,手抬到一半又強行停下。
垣愴一心隱世,他不能出賣師門。
何況他被下了禁制,就算想說也說不出口。
見何晝月只兀自沉默地站在那裡,也不知這次出去遭受了什麼,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即使如此也始終不肯吐露一個字,凌亂的額發下一雙眼多次閃爍,怎麼都不敢看他,既脆弱又倔強。
方衍胸中無端湧出一股與何汐亭全然無關的煩悶。
方衍:「一去多日,竟連個藉口都沒想好嗎。」
何晝月:「我以為你會信我。」
又一陣涼風逃難似地從二人面前隔著的寬闊空白中橫穿而過,慌不擇路地撞上牆角的鳳凰樹,枝葉便颯颯響了起來。
再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方衍看了眼何晝月失了血色的唇,心中煩悶更甚,大手一揮,地上那捧小水灘化作道透明的結界,轉瞬將整個寢殿圍困其中。
「在你想清楚之前,就先在這兒養傷吧。」
重巒殿本就比別處冷清些,零星幾個小廝再被撤去,便只剩下何晝月這點半死不活的人氣。
何晝月剛結束完一場調息,正坐在榻上沒焦距地盯著盞長明燈火。
時至現在,他仍然沒有太大的實感。
回來的路上他想了很久要怎麼跟方衍解釋這幾日的消失,以及跌到元嬰的修為。
他不願騙方衍,卻也不能照實了說。
他覺得方衍定會懂他的難言之隱,可沒想到二人一見面就因為何汐亭鬧到這種地步。
說得好聽些是養傷,直白些就是軟禁。
他前腳在師尊面前說與方衍互有情意,結果剛回來就被軟禁,滑稽又可笑,若是叫刑司掌事知道,怕不是要氣得千里來到仙盟追殺他,好讓他別給垣愴丟人。
何晝月的目光從燈火上移開。
殿內所有傢俱擺設無一不出自名家之手,全都合他性格,淺淡素淨,奢貴而不落俗。
那日在庫房前偶然聽到的對話浮現在他腦海中。
「清霽仙君在何家連個像樣的住處都沒有,是盟主好心,讓他在盟中錦衣玉食的,還真把自己當盟主道侶了,整日裡冷傲得不行。」
他確是將自己當方衍道侶的,可現在看來,方衍或許未必這麼想……
誰會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為了旁人軟禁自己的道侶呢?
何晝月獨自在重巒殿中待了三日。
這三日中,方衍沒有派任何人來看過他,更別提關心他的傷勢。
所幸他底子好,還有師尊為他注入的真氣,以及送他的雲岸珠,修養過後雖然比不了從前,但至少穩住了元嬰的境界,已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