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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事人之一的何晝月正坐在重巒殿內,看著小廝剛送來的喜服,默默為仙盟的執行力感慨。
方衍說要成親,那便什麼都不必他操心,短短几日內差不多已全部安排妥當。
小廝恭敬道:「仙君要不要試試,看看哪裡不合適,小的再去叫人改。」
何晝月:「你先下去吧。」
殿內又只剩下他一人。
喜服是按他喜歡的風格做的設計,簡單大方又不失華貴,非常能襯他氣質,花紋也都是代表他靈力的雷紋,一看就費盡了心。
只是鏡子中的他那張臉上的表情不太像要成親,反倒像要去找誰尋仇。
得再練練。
隨著喜服一併送來的還有封請柬,底色大紅,鏤空燙金,每封都印有仙盟的法印,附著的靈力足夠不少人眼饞。
既然最後一層窗戶紙已經捅開,他和方衍乾脆破罐子破摔達成一致,為了釣出沓神門的幕後黑手,排場怎麼大怎麼來,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收到了邀請。
至於魔界……
請柬會送到魔界,還是會被小魔界攔下,就未可知了。
他將請柬開啟,裡面一片空白。
何晝月心中瞭然,他與方衍相處五十年,怎麼會讀不懂這點小心思。
這一張,是方衍讓他送去給他師兄的。
可他和方衍的大婚是一場籌謀算計,怎麼能去汙師兄的眼,何況現在方衍時刻盯著他,請柬一送出去,方衍必定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垣愴。
他手指撫摸著請柬上的紋路,忽地升出一個不合時宜,又分外惡劣的念頭。
把請柬送給何汐亭。
然而這個念頭之外腦海中停留一瞬就被他拋之腦後。
沒必要。
何晝月將喜服褪下放去一邊,剛剛疊好,外面就傳來了方衍和小廝交談的聲音。
方衍:「喜服怎麼樣?」
小廝:「清理仙君正試呢。」
隨後就是敲門聲,方衍動作禮貌,腔調中也是即將成親的喜悅:「晝月?」
何晝月與方衍商量好,無論人後如何,人前一定要演出恩愛情濃來,至少得誆騙住沓神門。
以及他可能會關注仙盟情況的師兄。
這點對他們來說都不算困難,方衍演技上乘,任誰來都挑不出丁點錯,而他向來一張冷臉,更不會有人來找他晦氣。
他單手執起託盤,開啟殿門將喜服遞給小廝:「沒問題。」
又對方衍道:「先進來吧。」
方衍:「喜服可還滿意?」
「滿意。」想著門外小廝都還沒走遠,何晝月加了句,「你呢?」
方衍:「也都挺好的。」
二人往殿內深處走了幾步,確認不會被誰聽去,何晝月才再次開口:「封罪怎麼樣?」
那日劍拔弩張的爭執彷彿只是一場虛構的癔症,方衍一臉無奈之色,對他又恢復了慣常的溫和:「大婚在即,你怎麼只想著這些。」
何晝月漠然道:「為什麼成親你我二人心中清楚,私底下沒必要惺惺作態。」
假面在方衍臉上凝固,朝何晝月伸到一半的手也停在半空。
方衍:「我們兩個有必要這麼生分嗎。」
何晝月沒有回答。
饒是何晝月性子冷淡,對著方衍的時候話和表情都會更多些。
就像是在雪山的溶洞裡放了個指節大的小酒杯,情緒一滴一滴攢了整天,遇見方衍便傾杯相贈。
僅僅是因為他喜歡。
然而他的一片真心卻被方衍扔在泥土裡踐踏。
方衍與何汐亭有什麼可歌可泣的愛恨糾纏都是他們兩個的事,何必拉他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