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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山上很冷,還是一片灰噗噗的,但是有些生命力頑強的植物已經生長出來了。
“你們看這是啥?”徐德在前面招呼蘇秋月他們。
扒開結冰的雪塊,在碎雪塊中長出來一朵黃色的小花,大小也就是成人大拇指指頭那麼大。
紫色的杆徑上鮮黃的小花,花瓣聚攏著圍繞這中間細小的花蕊,就這還寒風瑟瑟的初春裡綻放。
看著都讓人喜歡的不行。
蘇秋月他們還在感嘆,在伸出手還凍的慌的時候,看著還很嬌嫩脆弱的小花竟然在這個時候盛開了,不得不感嘆大自然的偉大。
“這是冰凌花,先開花後長葉。它開花了林子裡的春天就來了。”徐德解釋,他們已經見慣了東西,對蘇秋月他們來說可是稀奇。
兩人趴在那裡看了好一會兒才跟著徐德繼續往前走。
“秋月姐你看!”張春生把地上撿的比他手都大的松塔舉起來給蘇秋月看。
“那個是松鼠嗑完了的,你瞅瞅多幹淨,比人採的可乾淨多了。”徐德看了一眼說。
“你們吃的松子啊,有些是掉下來,更多的是人上去摘下來的。
採松子,人上樹可都是要命的活兒。要不說山珍海味呢,山珍可不是那麼好吃的。”徐德說。
“為啥?”張春生不懂,徐德就給他講。
蘇秋月是有些知道的,現在還沒有開放,到了那個時候沒有了計劃生產,只有經濟發展,多少人為了生活冒險採松塔。
松塔都長在筆直松樹尖上,林區的松樹林又高又直。
秋天的時候林區風大,松塔正是成熟的時候,很多采松塔的人都得爬到樹頂上去採松塔。
就連堅硬的樺樹都能連根吹倒。
松樹又特別的脆,樹尖就像在風中搖擺的蘆葦。
經常會“卡巴”一聲就斷了。
掉下來摔死、摔傷、摔殘的人真的很多很多。
就像現在為了採一些藥材或者其他的山珍上樹掉下來的比比皆是。
“那麼危險咋還上山啊?”張春生問。
“不上山咋整,我們守著山,吃喝用都得靠著山。養家餬口就得上山來。
大群山養活了我們這麼多人,我們自己不去,還能等著大山喂到嘴裡嗎?”徐德嘆氣說。
蘇秋月和張春生一時之間都沉默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趕緊往上走。”徐德打斷他們的沉思,日子得繼續過,路得繼續走。
蘇秋月找到一些凍青、乾巴了的刺五加等藥材,都挖了出來。
她要仔細的辨認,她不是一個很有天賦的醫生,哪怕是家裡世代行醫。
對於藥材的性狀都很不敏感,只能勤能補拙的用最笨的方法記住。
好在她志不在此,只要把常見的,她能用到的藥材記清楚就好了。
在山上的時候沒有覺得怎麼樣,一邊走一邊聽徐德講見到的東西,還有大山的故事,過程很輕鬆愉悅。
下山的時候才感覺累,腿像灌鉛了一樣走不動道。
好容易到了山下找到馬,還得騎著往回跑,到了家倆人就跟霜打了一樣。
“這才哪到哪兒啊?你們啥都沒有,我們跑山一出去就是一天,有時候走遠了幾天才能回來。
下山的時候,揹著的山貨比人都高。”徐德媳婦看著兩孩子沒精打采的說。
“大娘,你們咋那麼厲害呢?”蘇秋月無法想象。
“厲害啥呀,都是練出來的。山裡的野菜、藥材、山貨成熟就那麼幾天。
去晚點就老了,就沒用了。那可都是錢,是一大家子一年的嚼用。
咋能空手回來。能背的都得背下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