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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春娘過去主持胭脂鋪子,參與到秘曹左司關鍵環節的籌建中去,就是韓謙表示對這邊的誠意。
李知誥慎重的將名冊收入懷中,對韓謙說道:「你那邊行事之快,我確實是相當意外啊,但心想也唯有此,才能成事,」又與姚惜水說道,「你派人去通知十三娘過來,韓謙那邊缺少人手,你這邊也不應吝嗇。」
「十三娘就在附近裡,我去請她過來。」姚惜水看韓謙的眼神還是將信將疑,最終還是親自起身,到隔壁院子去將春娘喊過來。
範大黑、林海崢他們才知道名震金陵的晚紅樓裡原來藏著這麼多的秘密,這段日子是被韓謙調教得很多,但多少還有些侷促不安。
趙庭兒坐在韓謙身側,則好奇的打量對面的蘇紅玉。
蘇紅玉既有艷色,又擅琴畫。
趙庭兒單論五官眉眼,不比蘇紅玉稍差,甚至還要更標緻一些,但蘇紅玉那久歷風塵所養出來看似舒懶就予人有溫婉入心之感的氣質以及顧盼間眉目流轉的風情,卻是趙庭兒此時所欠缺且羨慕的。
趙無忌卻是入定老僧般似的,站在韓謙身後,表現出一種可怕的少年老成。
片晌後,姚惜水領著一名美艷絕倫的嫵媚女郎走進來,穿著一襲齊胸襦裙,露出雪也似的胸脯子肉,鼓囊囊的要撐漲出來。
聽到範大黑這沒出息的傢伙在他身後直嚥唾沫,韓謙倒是明白孔周這麼一個鼎鼎有名的畏妻悍將,為什麼還要嘗試著將春娘娶回宅子裡當妾了。
可惜這麼一個人物都沒有發揮在晚紅樓培養出來的所長,就直接被阻擋在孔家大宅門外了。
「十三娘見過韓大人,」該說的姚惜水應該都已經交待過來,春娘走進來,就直接盈盈拜倒在韓謙跟前,「十三娘以後便聽韓大人教誨了。」
「鳳翔大街有一家叫凝香樓的胭脂鋪子,你去盤下來,之後我這邊再將人手給你派過去。」韓謙雙手撐在膝蓋上,見春娘俯身而拜時,一雙妙不可言的眸子還望過來,真是一個懂得勾人的美艷女子,但既然李知誥將春娘調給他所用,他就無需客氣,便當李知誥、姚惜水等人在場,直接分派事情給春娘。
姚惜水與蘇紅玉對望一眼,韓謙既然將地點也都選定了,應該確實是謀定而動了,這事倒是叫人既喜也憂。
韓謙不管姚惜水、蘇紅玉心裡在想什麼,繼續對春娘評頭論足:「我派給你的這些人手,你要盡心教導,我不便出入凝香樓,但凡有什麼事情,你皆要說給趙庭兒知曉。倘若有什麼隱瞞,延誤了事情,我照左司之法處置你,到時虞侯這邊也不能怪我鐵面無情!」
倘若是聽韓謙的直接指揮,春娘卻是願意,她心裡也想替晚紅樓盯住韓謙,未曾想韓謙竟然要她跟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匯報,她的臉就有些掛不住。
韓謙對春孃的不滿視若不見,跟姚惜水、蘇紅玉說道:「我原以為晚紅樓的姑娘所用口脂,應該是金陵城裡數一數二的,才能叫客人絡繹不絕,但我幾次看你們臉上所抹脂色雜散無華,便想凝香樓盤下來容易,但沒有真正一等一的胭脂水粉拿出來,不能將滿城貴眷吸引上門,後續的事情也做不成。」
「呦,聽說韓大人是一等一的燒石匠,難不成這女子妝容用物,也能造得?」蘇紅玉也是頂好的脾氣,但晚紅樓所用的胭脂水粉,說起來還是溧陽侯楊恩前年到晚紅樓聽她彈琴,卻忘帶分文,最後留下一張方子以抵琴資。
蘇紅玉照楊思所給方子制胭脂,在金陵城不屬第一也得屬第二,沒想到韓謙在這事上還指手畫腳起來,她再好的脾氣,也是要反諷兩句的。
蘇紅玉就不信韓謙讀幾本古書,從古書裡抄得幾張古法方子,真能比右校署材官楊恩的方子更妙。
韓謙瞥了蘇紅玉一眼,他有揣測過蘇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