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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居然是在對面死馬當活馬醫而採取的措施下慢慢緩解了症狀,在一下一下對待孩童般對身體的輕柔撫摸中靜下心來。
得救了……
直到你胸口起伏歸於平穩,對方肺部的空氣也徹底耗光——
唇分,被牽扯而出拉長的晶瑩絲線於呼吸的空隙中勾纏著最終勾沾到甚爾嘴角的那道縱向的疤上。
緩了緩,你最終是眨了眨濕潤得蒙上霧靄的眼睛,抬手胡亂擦去下巴唇瓣沾得滿是的水漬,抬頭憂心忡忡地看向男人——
「甚爾,我……」
還沒等你開口想要說些什麼,面前的男人已在你驚愕的注視下隨手拿指間揩去了疤痕上勾纏著那道絲線,隨後,微伸出舌,滿不在意按在了那上邊……
「!?」
眼睜睜看著他滾動著喉結吞嚥下去的舉動,顧不得去想對方此時是欲還是蠱的你一下從床上坐起又要激動上了:
「等一下!你怎麼…我感冒還沒好的呀!」
所以說為什麼就直接吞下去了?
會傳染的吧!
才剛撐起身子你腦袋就被蓋過來的大掌按住,五指併攏用了點力道地壓了幾下,重又壓倒回了床去。
「冷靜點。」
「——今天晚上你太鬧騰了。」
甚爾板起了臉,這時的表情少有地有那麼幾分嚴肅。
「……」
被這麼說的你立刻有些委屈。
到底是因為誰自己才激動成這個樣子的啊?
你只是在為甚爾不甘和難過而已,再加上感冒,這才引發了……又不能全都賴你!
不過,很快你就不委屈了。
——因為在最開始對你頭部的一通欺負過後,甚爾很快改為用掌心使力,最終輕輕柔柔地揉了下你的腦袋。
手法意外地不錯。
很舒服。
不由舒適地眯著眼去看也在看你的他,就見那薄薄的嘴唇忽然很小幅度地動了幾下。
唇語似乎是——
「謝謝」。
很久很久以前,或許也沒有那麼久——
有這樣一個從小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得不到誇獎、被周圍人視同為一無是處廢物的孩子,他一直以來生活在被影子籠罩下的陰暗潮濕裡,頭頂落著不知何時停下的雨。
而同樣也是在一個一如既往落著雨的粘稠夜晚,那個抱著無所謂態度長大的孩子,他小小的世界裡忽然幸運地落進了一道光。
趨光的本能讓他追隨了上去,然後長大的孩子得到了很多他以前沒有的東西。
「還是頭一次……得到什麼人的認可啊。」
「不過居然能說著說著激動到過度換氣什麼,她是笨蛋嗎?」
即便如此——
他也還是想要感謝那道笨笨的光。
……
……
你並不清楚甚爾為何朝你道謝,你這邊還固執地在糾結「到底會不會傳染」、「要是甚爾也感冒了發燒了怎麼辦」這個問題上。
看你不安地絞著手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眼圈紅紅的嘴唇濕潤小動物模樣怪討人疼的,對自己身體素質完全自信的甚爾才沒管那麼多,在你驚訝地瞪大雙眸的視線中又掐著你下巴貼了過來。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猜到他要幹什麼,你閉著眼睛拼命縮著脖子後退,「你再忍耐一下好不好?我要是一不小心傳染給甚爾就糟糕了!」
逼近的氣息在距離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戛然停下,呼吸噴灑在緋紅的頰邊,下一刻你聽到對方那慣有的懶懶散散聲線在耳朵極近的地方響起:
「哦,能傳染的話,那就傳染吧——」
說完,便擦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