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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中之妙。
而喝過它的人,哪怕是身上攜有其他久負盛名的美酒,也會在路過離江鎮的時候,特意到千里酒館裡,叫上一壺,加幾個小菜,慢慢喝完了才走。
蘇今庭便是其一。
蘇今庭作為楚水布莊的十二採辦主管之一,每年三月都要坐船渡江,到南陵察視交流,以便掌握最新的流行趨勢技術等。自從第一次經人介紹喝過迢迢酒之後,這七八年來,每經此鎮,忙完正事後,他必定要去千里酒館喝上幾杯過過癮。
然而,這一次,他卻未能如願。
遠遠地望見千里酒館大門緊閉,門上貼著張四方大麻紙。他走近一看,才知這家老闆竟要轉賣酒館,頓覺有些失落,心想不知日後還能否喝到那迢迢酒。於是向旁邊一家賣水果蜜餞的打聽,正閒著無事的夥計見他衣著氣度皆顯不凡,便細說與他。
原來,那酒館老闆在半年前得了種怪病,全身浮腫,四肢無力,竟是連下床也難。開始看了許多大夫,吃了許多藥,也不見好。後來來了個遊方道士,給了張藥方,老闆吃了幾劑,便見好轉。他家裡人喜出望外,自然重重酬謝了那道士。道士拿了重金,逗留了幾日,等到老闆已能下床後,又說了一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類的話,便走了。誰料道士走後沒幾天,老闆突然口吐黑血,倒地不起,至今仍昏迷不醒。
聽說他兒子先前給他四處請大夫看病抓藥就幾乎花光了家裡的積蓄,而那道士給的藥方裡又有一味百年人參的主藥,他兒子便向親戚鄰里借了一大筆錢,這幾個月下來,現在眼看老闆是真的沒救了,大家開始要求還錢,他兒子無法,只好準備將這酒館轉賣還債。
蘇今庭聽罷,不勝唏噓,隨手給了夥計幾個賞錢,看了看酒館上的匾,輕輕地搖搖頭,轉身往來路走去。
路邊的丁蘭,已然開了花。
風一吹,花瓣如雪紛落,落在他面上,撲鼻的香。
前方有影窈窕。
他伸手拈下眉上的花瓣,抬眸間,但見那人玉肌欺雪,幽眸若潭。
白屍草
自從得知忘機大師有嗜酒之好後,顏初靜就萌生了開酒館的念頭。眼看著冬已去,天氣日漸轉暖,她便開始在鎮裡尋找合意的鋪面。
這天,小桃買菜回來,說她打聽到鎮東有一家酒館要轉賣。
吃過午飯,顏初靜便帶著小桃來到千里酒館。
千里酒館已有十多天未開門做生意。
老闆病危,如今當家做主的自然是他的兒子原維安。
原維安將她們從側門迎進來。
後院不大,種著兩株丁蘭,一棟兩層小樓,兩邊有浴房、灶房、柴房以及擺放酒缸的小屋。經過天井,隔著一扇菱花木門,前面便是酒館。酒館也分兩層,一樓是大廳,二十幾張楠木方桌,約莫能容下七八十位客人。二樓全是雅間,佈置頗為精緻。
顏初靜邊走邊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覺得比先前看過的幾間鋪面都要好些,主要是底子齊整,重新裝修一下,即可開張,省了她許多工夫。於是問價格。
原維安見她一身黑底素紋袍,又綰著榴花髻,心知她乃早寡之人,也未漫天叫價,只是開了個比實價略高的數。
一盞茶後,兩人談好價格。
這時,一直瀰漫在空氣裡的藥味又濃了幾分。
顏初靜折回後院,望著小樓,想了一會,忽然說道:“這藥裡還有人參,原老闆吐血未清,怕是虛不受補。”
原維安一愣:“顏夫人也懂醫術?”
顏初靜也不答他所問,只道:“我想進去看一下原老闆,不知是否方便?”
原維安當然不信區區一個婦人能有什麼高明的醫術,只是買賣在即,她這要求無關緊要,何必拒絕?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