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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氣。
&ldo;對一個將死的人,我有什麼不敢?&rdo;
秦休青山碧水似的眼中驟然聚起寒意,冷聲道:&ldo;你要敢,若我不死,它日定當百倍奉還。&rdo;
他從不是忍氣吞聲的人,睚眥必報這四個字他認得清楚。
今日唐秋所做之事,他若逃過此劫,定當百倍奉還。
秦休難得的尖利,讓唐秋稍怔了下,隨即笑了笑,從懷裡掏了個瓷瓶,扒了瓶塞在秦休眼前晃晃,&ldo;我保證,你絕無活命的可能。因為我不允許,嚴老爺子也不允許。&rdo;
慕少遊之於沈千揚,便是命中註定的冤孽,不管被傷得多深多重,還是要如飛蛾撲火般一再沉淪。
這樣的人,讓他繼續留在沈千揚身邊,絕不可以!
唐秋臉上略顯出些猙獰的神色,瓶身一傾手一抖,瓷瓶裡的液體便滴落秦休眼中。
徹骨的疼痛瞬間從眼睛漫遍全身。
眼睛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唐秋手中的毒藥一侵入,秦休慘叫一聲,臉上血色瞬間褪盡。那感覺似有千萬根針在眼睛裡扎,又似有火灼過眼球,疼得難以忍受。他想要伸手去揉,奈何手臂被鐵鏈鎖住,再三掙扎,也只拉得鐵鏈嘩啦啦作響,卻毫無辦法。
不想被唐秋看了笑話,秦休死死咬住牙關,不洩露半分脆弱。但眼睛裡的疼痛並不因他的倔強有絲毫消減。牙根都要咬碎來,額頭上、背後,一潮接一潮的冷汗打濕衣裳。
好似過了半生那麼長,眼睛裡的疼痛終於消減下去,秦休唇上已咬出深深的齒印,他滿心忐忑地睜開眼,卻發現四周只剩下無盡黑暗,不再見丁點亮光。
心裡像被人重重捶了一下,然後往死裡揉,一點點全揉碎了來。
萬念俱寂。
竟然真看不見了。
秦休怔怔地張著眼,覺得腦子裡有一瞬的空白。再片刻,覺得手腕上一寒,似有東西劃過。
唐秋的聲音在耳際響起,&ldo;我也該走了,嚴老爺子馬上會來守著你,守著你流盡身體裡最後一滴血……而且,等你死了,便輪到肖墨涵的兒子。&rdo;
哐當一聲脆響,似兵刃擲地。
眼睛眨了又眨,四周仍舊是足以毀滅人的黑暗,和著漸漸遠去的唐秋的腳步聲……一點點摧殘秦休的神經。
他躺在石臺上,手指隱約摸到石臺上凹槽,粗糙的槽壁內,是溫熱的血液。
他自己的血。
第二十七章
眼睛眨了又眨,四周仍舊是足以毀滅人的黑暗,和著漸漸遠去的唐秋的腳步聲……一點點摧殘秦休的神經。
他躺在石臺上,手指隱約摸到石臺上凹槽,粗糙的槽壁內,是溫熱的血液。
他自己的血。
原來,人算終究比不得天算。
他只想著將小痕完完整整送走,卻未料到唐秋和嚴守都已容不下他。
他們就這麼著急地想要送自己下地獄,甚至不惜忤逆沈千揚的意思。
凹槽裡的血液越來越多,溫溫熱熱地粘了一手,雙手沾滿自己鮮血的感覺真是詭異。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隨著身體裡不斷流出的血一點點消逝。腕上傷口不見得有多深多疼,四肢卻已開始發軟,身體也開始發冷,天旋地轉般的暈眩感襲上頭。到這會,雙眼的疼痛已經算不得什麼了,只是目不視物,陡然墜身黑暗的無力感,使他心裡更為慌亂而已。
不能慌,不可以慌。
秦休咬了下唇,逼自己靜下心來。眼下他手腳都被鎖住,又讓人在手腕上劃拉了道口子放血,再一激動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