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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肝腸寸斷的難受之感讓季王撥出痛來,她額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一個接著一個。
飲下毒藥後,她只盼著她的意識、痛覺快些消失……
馬車向南行了兩日,徐江菡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掀開車簾,對著車頭馭馬之人問道:「和林,我們駕車,王爺御馬,他為何還不趕上來?」
趕著車的和林曲指摸了摸鼻尖,一邊甩著馬鞭一邊道:「昌平山屬北,有風雪攔路,自然要慢些。況且王府中還有事宜未清,王爺必然是因為這些瑣事耽擱了。」他努力維持聲音的平靜從容。
徐江菡的臉卻是越聽越黑,待和林說完之後,忍不住喝了一聲:「把馬車停住!」
徐江菡氣場太過滲人,和林哆嗦了一下,趕緊勒住了馬,「王……王妃,您這是怎麼了?」
「下來,我們談談。」車未停穩,徐江菡便自顧自地跳下了馬車,抱著雙臂,冷眼瞧著和林。
「好。」和林依言而行,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這兩日裡皆在撒謊,王爺根本沒有南下,是不是?」徐江菡上前一步,冰冷的眸子從和林臉上掃過。
極大的壓迫襲來,和林止不住地後退了一步,嘴裡結巴道:「沒……沒有,屬下沒有……撒謊……」
欲蓋彌彰!
「呵!」徐江菡鼻尖冒出怒氣,眼睛眯了一下,緊接著快速從長靴裡抽出了匕首,對著麻繩劈砍了幾下,眨眼之間,馬車上的馬匹便脫離了車廂。
徐江菡一躍而起,飛身跨上了駿馬,長鞭狠狠地一抽馬臀,絕塵而去。
和林在後頭狂奔著追趕,奔得束髮凌亂,不顧自己狼狽的形象大聲喊道:「王妃!王妃!您要到哪去?」
拐過岔路,徐江菡很快不見了蹤跡,和林停下,撐在一個大樹樹幹上大口呼吸,面如土色。
徐江菡沒有停歇,駕著馬一路往昌平山趕去。
她們南下的馬車行得不快,若以快馬,季王不出一日便可追上,哪裡會像和林所說的這般拖沓。
她的王爺,必定出了什麼事。
越靠近昌平山,這種不安的感覺就越明顯。翌日午時,徐江菡壓下狂跳的心,在昌平山雀居前勒住了駿馬。她身上的衣衫不夠,嘴唇被凍得發紫,面色尤為蒼白。
她沒有停歇,不管不顧地往風雪裡沖,腳步無比焦急。
昌平山的雀居,是她們共同生活過的地方,徐江菡對這裡熟悉無比。可眼前之景與以往截然不同,沒有炊煙,沒有熱爐,雀居孤零零地立在寒風中,單薄而沒有生氣。
莫非王爺下山了,不在此處?
徐江菡跨入雀居之門,大門未鎖,門栓上結上了厚厚的一層冰,像是許久未有人煙。她搓著手掌,飛快地邁進了主屋。屋內比屋外還要冷,颼颼的陰冷。不知怎的,一股涼意順著她的腳心往上爬,她打了一個寒顫。
一扇未鎖的窗在寒風中搖擺作響,屋內漂浮著不同尋常的味道。放下的珠簾肆意搖盪,有幾串斷裂,珠子散落一地。
珠簾後頭似乎有人影。
「王爺?」徐江菡試停住腳步探著叫了一聲。
空氣凝固了幾許,回應徐江菡的只有凜冽的寒風聲。
她撥開珠簾向後走去,看清了那個像人影的東西,是一個木架子。緊繃的弦未鬆開,徐江菡的視線順著架子移至地面,冰冷的地面上蜷縮著一個人,一個死人。
徐江菡捂住了嘴,身子止不住地顫抖,渾身的肌肉和血液都像發了瘋似的。
向前一步,視線晃蕩而模糊,徐江菡險些暈倒了過去。
她蹲了下來,伸手觸上屍體,洶湧的淚意覆模糊了視線,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片灰白。她親手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