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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緩步走出博覽閣的大門,淡藍色的衣袍映在碧空之下,彷彿融為一體。步伐從容,背影亦隱約可窺尊貴,再回想起她那沉靜的面容和進退得體的言辭——
長者再度搖首:“氣度這般不俗,竟像是一位道君的風華……怎奈何不過是煉氣七層的低階修士?哎,此第三可惜也。”(未完待續。)
博覽閣徒留惋惜心 飛昇殿固求解陣玉2
案上攤開了兩本古籍,清風徐來,微微吹動書頁。矮榻上的女修顯然剛剛醒轉,她揉了揉眼睛,從榻上翻下來走到案前。淺藍色的袍袖隨著她的走動前後搖晃著,彷彿平靜的湖面上搖曳的水波。她挑了一支筆,把古籍上的內容一一抄錄下來。
這兩本古籍講的都是種植、採摘靈茶的方法,於修煉沒有半分用處。但秦悅覺得有趣,稍加整理,一併寫上了那冊《白雲小記》。這本小記上已經記了不少類似的東西,堪當百科全書。偶爾秦悅靈感忽至,也會寫一些修道感悟。但更多的時候,寫下的都是日常瑣事,諸如某日天氣如何,心情如何,遇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
她正抄錄到一半,忽然聽見門外有一陣輕微的靈力波動——應是有人寄了傳訊符過來。
“賈湘的洞府離這兒又不遠,有什麼事兒直接過來說便是了,何必浪費一張傳訊符?”秦悅慢吞吞地走過去開門。這幾年來,她獨自待在這裡,幾乎不和觀雲宗弟子往來,唯一和她有些交情的人便是賈湘。除了她,誰還會給自己寄傳訊符?
多年前,秦悅自稱墨寧,把靈釵還給賈湘,這小姑娘還一怔一怔的,直道:“辰音你變臉好生迅速,剛剛還說要,現在又不要了。”
秦悅不知該如何解釋,乾脆保持沉默,任由這個小丫頭胡思亂想。
半大的人,縱使邁入了修道之路,心裡又能藏住多少事?很快賈湘就把秦悅的反覆無常給忘了,一如往昔地和她說說笑笑。
後來賈湘的師尊九泓道君閉關結束,讓幾位弟子各自挑選喜歡的洞府居住。賈湘特意挑了一間離秦悅最近的,雖然地處偏僻,但勝在清靜,走兩步就能看到秦悅立在窗前,翻書縱筆,瀟灑自如。
原本秦悅的屋子是沒有窗戶的。自從當年賈湘搬離之後,她便一直一人獨住。她自己也喜歡獨處,不愛外出和人打交道。整個觀雲宗都忘了九年前入山的新弟子中還有一個她,更忘記了她的住處所在。
於是秦悅便不聲不響地把自己的洞府修整了一遍。首先便是鑿了兩扇窗戶,整個屋子都變得亮堂了不少。而後又劃出了一間小屋子,暫且當成煉丹房——她雖然不能喚出那個元品丹爐,但煉丹的手藝還在,偶爾也會動手煉製一些丹藥。最後,她找了幾棵參天老樹的木頭,做了一張桌案和一把椅子,免卻了室內只有一張孤零零的床榻的尷尬事實。
因為眾人幾乎把她遺忘了,此處又極為偏僻,所以誰也沒有發現這間洞府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連賈湘也是在兩月之後前來拜訪秦悅的時候才發現的,她瞠目結舌:“你,你,你怎麼把門派分給你的洞府毀了?”
秦悅微微挑眉:“毀了?”她分明是化腐朽為神奇,怎麼就用了一個“毀”字?
賈湘訥訥道:“看著,看著倒是挺舒心的。可是你這麼做,就不怕哪位尊長斥責你損害宗門財物嗎?”
秦悅輕笑了一聲,滿眼寫著:“我還怕這些?”
賈湘會意。這些年她也不是沒有摸清秦悅的性格,粗略說來,可用“膽大包天,任性妄為”八個字概括。根本沒有她不敢做的事。
還記得有一回她看中了一位結丹期前輩的琴,竟直接找上人家的洞府去討要,那位前輩也是個善人,名喚柳知謙,竟然願意見她這個修為低微至斯的女修。後來兩人避著眾人,不知聊了多久,秦悅終於抱著那把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