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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旭自從懷孕之後,瞌睡特別多,胃口又好,體重嗖嗖地往上漲。身材是顧不上了,她不敢不吃,也不敢少吃,生怕缺了胎兒的營養,主要還是嘴巴也管不住饞勁兒。方旭離開紅創不久,谷一鳴便將方旭和岳母一道送回了瑞城養胎。老家的生活成本要低許多,菜肉瓜果,既新鮮又時令,空氣也好,而且到時在家裡生,也方便照顧。
ck走後,外貿部便很快被解散,jack也迅速離職。谷一鳴被調回了工程部,默無聲息地埋頭做自己的事情,日子倒也清閒好過,並沒有什麼人專意為難他。可自從方旭回家待產之後,他一顆心也跟著飛回了瑞城。迫於生計,眼下又還不得不維持這份工作,於是每天除了跟方旭微信聊天,就總是在網上瀏覽瑞城或九江的招聘資訊,希望家鄉附近能有一份合適的工作可尋。
方旭母女住在蘭馨家園的商品房中,公公婆婆自在鄉下老屋種田,久不久就往街上給媳婦送一些自家的米糧、青菜和瓜果。
這日谷二叔夫婦又來看望媳婦,兩位親家熱情地在陽臺上拉話。谷二嬸客氣地說,本來照顧媳婦該是自己的責任,可是鄉下種了好些地,她忙著栽種收割,剛好親家母在這裡,她就躲個懶,請親家母原諒。方母樂呵呵地說,誰照顧都是一樣,只要孩子們好,反正自己也沒什麼事做。又問親家母做了多少畝地?收成好不好?兩人聊得不亦樂乎。
谷二叔見客廳到房間的地上拖著一條長長的灰線,問媳婦這是什麼線。方旭說是網線,電腦放在房裡要聯網,無線發射器在客廳訊號不好。谷二叔搞不清無線發射器是什麼東西,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但他擔心這線拖在地上,萬一絆到兒媳婦摔跤,那就太危險了。便問能不能把線高一些掛到牆上?徵得媳婦同意之後,谷二叔便在房間的門框上敲了顆細釘子,將線掛到釘上。
谷二叔夫婦走後,方母才驚叫著問怎麼門上有顆釘子。方旭不耐煩地說:“大驚小怪地幹嘛?不就是顆釘子嗎?剛剛釘上的,爸說線在地上不安全。”
“懷孕怎麼能亂動屋裡的東西呢?以前我們家隔壁你嬸母懷陽哥兒的時候,你叔就是釘了顆釘子,後來陽哥兒生下來,耳朵旁就有這麼個釘子形狀的肉球。”方母擰著眉頭說。
“那怎麼辦?拔下來好不?”方旭想起來,陽哥兒耳朵旁邊確實有這麼個釘子一樣的突起,心中不免擔憂。
“釘都釘了,再拔了不知道有沒有用呢?”方母惶恐地說:“再說這線在地上確實也不安全啊。”
猶豫再三,母親最後還是將釘子拔了,又端著一碗水念念叨叨地往釘子孔那裡用水指彈水,不知進行了個什麼儀式,方才安心。後面想了想,方母又用透明膠布將線貼在了門樑上方,由於怕貼得不穩,便橫七豎八地貼了許多道膠布。
方母每日最大的樂趣,就是大清早和女兒散著步,穿過小區前的黃家村,去兩公里外的福民菜市場採買一天的消耗,順路吃個早餐。
早上空氣清爽,沿途都是農家的老式舊屋、菜園子、果樹林、滿地亂跑的雞鴨、小貓、小狗和瘋瘋鬧鬧的孩子們,這一段路上,女兒的心情總是最好的。
方母最近很是鬱悶,丫頭不知怎麼回事,自從到了瑞城之後,脾氣特別不好,動不動就要發火、不耐煩。菜裡面油放多了她說不健康——“怎麼講這麼多次都記不住?”油放少了她說太乾了——“一點都不好吃,吃不下。”晚上催她洗澡睡覺,她說催什麼催反正總是會洗的。不催她呢,她又說怎麼都不知道提醒一下,睡太晚了對孩子不好。方母不知道女兒這反常的脾氣究竟是因為新婚夫婦分離,還是因為妊娠反應,做母親的也不好說什麼。有時實在被女兒說得委屈,便忍不住嘟噥一句:“你現在怎麼脾氣這樣大呢?傷身子的啊!”方旭便哽住了。
兩人買了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