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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聽起來是一陣“喵喵喵”, 但落在施愉耳中, 卻是小奶喵急促的訴說，“宿主宿主, 那個張老大打算把你和李斌都抓走！”
“哦, 原因？”施愉向旁邊的洛家少女借了溼紙巾, 給它擦身上的汙垢。
“好像是因為你們身上的意力都很強，嗯，他們提到了之前是‘陳彬’提供的意力強的小孩, 有個人說這是個什麼大生意，”十二回憶道, “和一種叫‘血異石’的石頭有關。”
施愉的手頓住, 原本溫柔的神情剎那間冷了下來。
“血異石？”她喃喃道, “還真是，陰魂不散。”
“宿主？”十二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陡然一變, 有點驚訝。
它還是第一次看到施愉真正生氣的樣子，明明在笑, 卻讓人不寒而慄。
施愉閉了閉眼, “小十二, 你說, 為什麼就有些人不長眼, 非得去死才開心呢。”
重生之後，她就沒打算去找上輩子的老熟人。
因為有些事情，她不想管。
“十二，荊璃的顛覆度多少了？”施愉突然問道。
“35%了。”
“呵, ”施愉笑了笑，“小可愛是那種，迷失了方向，所以困在宿命裡的人。”
“但十二啊，”她說道，“有些人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自己的方向，知道不可為而為之，他們才是真正的無法被顛覆的人。”
“那是真正的宿命。”
比如，她的老師易思妍，因為研究血異石對次、劣色目的異能提升作用，最後被冠以“私制血異石”的罪名處以死刑。
她和她的老師最後都是死刑。
這樣想一想，還真是有趣。
施愉垂眸，但她絕不會去找她。
那是無法顛覆的東西。
十次，百次，千次，那個人還是會重複這種事情。
無用功。
施愉坐在原地想道。
不過她現在這個異能，從某種角度來說，倒是讓易老師的構想實現了。
雖然要比那更為大膽。
易老師想要打破的是有色目內部的等級結構，而她打破的，卻是無色目和有色目之間的屏障。
這足以讓整個世界傾覆。
施愉看著臺上的荊璃和洛獒。
——如她所願。
“正義是什麼？”
這是她曾問易思妍的問題。
那人回答道：“每一個人，都能將聖神賜予他/她天性裡的一切發揮出來，他們可以做他們最想要的事情，而不需要在意這是不是被世俗的規則所排斥的。”
所以她會執著於讓次、劣色目擁有更多的可能性，因為她覺得他們的天性被壓抑了，還有更多，沒有被展現出來。
易思妍覺得，無色目同樣是這樣的。
所以，她作為一箇中銀目，是皇家學院唯一一個接收無色目作為學生的有色目博士導師。
小施，等突破有色目之間劃分之後，我的下一步就是研究無色目是否有異能的可能性。】
還差一點，快了，我馬上就可以……】
然後易思妍被她的一個無色目學生舉報了，判罪，入獄，死刑。
於是這個研究從此中斷。
“既然正義就是發揚聖神賜予我的天性，那它是否知道，”施愉喃喃道，“這天性有點糟糕啊。”
還是說，它並不在意。
施愉抱住小白貓。
十二“喵”了一聲，眨了眨眼。
“走吧，”她說道，“既然獵物都送上門來了，我怎麼會浪費了。”
還有陳彬……
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