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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每一個都要經過這個階段,包括他自己。但他同樣知道,眼前少年所受的痛楚遠不是其它雲家子弟可以想象的,或許當其它雲家子弟達到極限時,才是眼前少年的剛剛開始,這種滋味無法用什麼東西來衡量或評判,只有自己親身體會才知道。
時間過得很慢,二個時辰對於雲海來說就像是一輩子一樣漫長,當他完成最後的潮汐整個人軟倒在了地上,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他就不記得了。
“十七少好了嗎?”唐三問從屋子裡走出來的雙兒。
“還在睡,不過氣色好了許多。”雙兒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端起桌上的茶一口喝掉後道。
“十七少在聽潮閣第三層多呆了二年,我們也多了兩年和十七少在一起的日子,等十七少進入第五層,我們又要伺候下一個少主了!”唐三話語間有些憂傷。
“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這裡所有的雲家子弟出了聽潮閣後就直入甲乙丙三樓,那裡又是一班人伺候,我們級別低,就是想去也是不行的。”雙兒道。
“你們在說什麼呀?”這時屋子裡傳來雲海的聲音。
兩人先是一驚,接著臉上露出喜色道:“十七少,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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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雲二十六的選擇
雲海痛苦的翻了身,他在恍惚中聽到了兩人的說話,唐三和雙兒在這些日子裡給了他勝似親人的照顧,在他苦悶時是他們給予了他快樂。因此他從沒有真正將二人當成僕役過,在其眼中二人和他就像是異性兄妹一樣,現在突然聽到自己走出聽潮閣的那一天,就是和二人分離的日子,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不會讓他們帶走你們的!”這是二人進來後雲海說的第一句話。唐三和雙兒當然知道在雲麓書院中雲海無法決定兩人的去留,但是都很默契的點了點頭,在他們心中雲海還是個小孩,即便他現在的個頭已經快要和雙兒一樣高了。
“我不會讓你們離開我的!”雲海再一次強調,神情是那麼的執著,這一刻因為他想起了雲伯,想起了一路上護送他戰死的人。他再也不會拋下任何一個親人,在其眼中唐三和雙兒就是他的親人。
“嗯,我們也不會離開十七少的。”雙兒眼中噙著淚道。
唐三雖然沒有說話,眼神卻是異常堅定。
三人笑了,笑聲傳出了院子,傳入了沉悶的山林。
雲戰望著山頂上的雲麓書院,神識似乎穿過了層層院落直接落在了雲海所在的屋子。那裡還亮著燈,甚至剛才還有笑聲從裡面傳出來,他滿足的抿緊雙唇,轉身朝來路而去。今日是雲海連續運轉兩次潮汐的日子,他沒有辦法親臨,只好站在山腳下默默的觀望,直到夜以深沉。
“父親又去山腳了嗎?”屋子裡一名長相酷似雲戰的少年聲音有些不悅道。
“是吧!聽說那人今天要試著連續運轉兩次潮汐,哎,多大的事呀!當年你我經歷時他可不曾有過這樣的關注。”另一人年紀顯得要大一點,樣貌卻更像雲戰。
“他每一次去山腳,神識都會大損,又要麻煩母親為他準備凝神的湯劑了!”年紀較小的少年道。
“算了,小八,你可不要在母親面前提起此事,不然又要惹得她不愉快!”年紀大的道。
“我知道,我上次不是沒忍住嗎!”年紀小的說完頓了頓,接著又狠狠道:“等他從裡面出來,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所生的兒子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