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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是什麼?
「行啊老寒,你這真人不露相,每次出手都讓人意想不到,你要早來,我還受這罪幹啥……」
他抱怨的話沒說完,被廣寒轉身瞥來的這一眼給震住了。
從這個角度看,對方眼角斜長,光華轉而不露,帶著說不出的魔魅。
就好像——
世間秘密,都蘊藏其中。
他再想細看,廣寒卻已經背過身去,彎腰在施從達腦袋叩兩下。
施從達額頭正中隨即出現一塊紅印,紅得發紫,但整張臉的臉色明顯好多了,沒有之前那麼陰沉黯淡。
「要是來早了,窅魔不肯露出馬腳,也很麻煩,到時候就拿不到李映的補貼了。」
何疏聽見「李映的補貼」幾個字,瞬間從震撼拉回到現實,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傢伙明明長了一張出塵脫俗的臉,卻說著比誰都接地氣的話。
「那它現在徹底被除掉沒?」
廣寒點點頭,頓了頓,又搖搖頭。
「窅魔雖然生生不息難以滅絕,卻很少這樣頻繁肆無忌憚,接二連三出現在人前。」
從中元節在市郊對何疏下手,到屢屢依附在曲婕身邊,還有剛才的施從達和小劉。
這些人職業性格經歷毫無關聯,可見窅魔猖獗,已經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
問題來了,寧冰雪死後,佛牌下落不明,現在曲婕手上也有一塊,這塊佛牌跟寧冰雪原來那塊,是不是同一塊?
曲婕說,佛牌是她在泰國求來的。那麼,佛牌會不會在寧冰雪死後由人收回去,出國轉了一圈,又重新給了曲婕?
何疏靈光一閃:「李映還想追查到底是誰在經手佛牌吧?」
「是。」
廣寒將佛牌遞過來。
原本讓何疏不舒服的那種感覺已經消失,這塊佛牌現在就像旅遊景點再尋常不過的紀念品——那種十塊錢兩塊,買多了還能跟老闆講講價,回頭一翻標籤,全部是義烏出品的便宜貨。
「他說,這塊佛牌已經完全正常,你可以先還給曲婕,說不定能放長線釣大魚,我們的差事已經完成了。」
差事完成,發生在曲婕身上的不幸告一段落,不代表所有事情都結束了。
餘年的死,鄭氏的嫌疑,佛牌背後是誰在運作,都需要警方和特管局去繼續追查。
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網約車司機,何疏覺得自己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他放鬆下來之後,渾身筋骨無處不在叫囂疼痛,連起身的勇氣都沒有,顧不上屁股下面全是砂礫,只想往地上一躺了之。
即將入冬的天氣到了晚上就冷意重重,加上山風拂來,何疏連打幾個噴嚏,只覺心臟連著腦袋的那根神經忽而扯緊,兩端也倏地猛烈抽搐。
何疏臉色微白,下意識用拳頭抵住胸口,本想插科打諢的話停在嘴邊,怎麼也吐不出來。
剛到手的佛牌從掌心滑落,整個人連坐都坐不住,直接歪向一邊。
一隻手阻住他倒地的趨勢。
廣寒動作強勢,將他半扶半抱拽起來拖到崗亭裡。
何疏有氣無力沖他擺擺手,示意自己這條小命暫時還丟不了。
「你剛用了術法?」
何疏神情蔫蔫的:「言法道里的一言術。」
一言蔽之,言出法隨,字越少,威力越大,但相應的,威力越大,反噬也就越大。
傳說東漢張道陵,能以一言定人生死,何疏肯定是做不到的,但他以凡人之軀想擁有比肩古代高人甚至神明的力量,所要付出的代價必然更大。
只是吐幾口血,或者發一場燒,對他而言已經異常仁慈了。
以前有一回他幫人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