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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友弄不明白張福山為啥突然變卦了,聽那意思,陳家大院好象依然是蘭花的,與他無關,他想來想去,沉不住氣,說:&ldo;張司令不是說陳家大院交我暫管嗎?&rdo;
張福山用雙眼逼視著陳德友,大聲說道:&ldo;陳善普和蘭花都不在的時候你代管,既然蘭花回來了,你還代管啥!&rdo;心裡卻罵:&ldo;誰叫你讓蘭花回來,蘭花一天不死你就一天別想去做陳家大院的老爺。&rdo;
&ldo;四叔此話尚有理,誰不知道我蘭花是陳家大院的半個主人,好吧,聽說明兒個四叔的煤窯開開,陳隊長又娶媳婦。如今媳婦跑了,娶不成了,總不能掃朱鄉長等遠道而來的客人的興。不辦婚禮可慶祝開工的典禮總是要辦的,各自去準備吧,你們玩,我也去看看陳家大院,吩咐下人給四叔和朱鄉長備一份禮,明個朝賀朝賀。陳隊長還愣著幹啥,去把你的兄弟們招呼回來,加強防範,別讓陳善普他們來搗蛋。以前你跟陳善普,如今跟我,換湯不換藥,掙錢吃飯,沒啥想不通的。還有死了的民團、陳大伯,都一一的安葬了。他們的家屬呢,要優待,不能動不動就是罵呀打的。我爹活著的時候常教育我們樂善好施,四叔和我爹曾是拜把子兄弟,也一樣的心地善良。行了,我去忙自個兒的事去了。&rdo;她朝張福山,朱鄉長甜甜微笑著點頭,然後瞟一眼六神無主的陳德友,出教堂的大門,昂首闊步的回陳家大院去了。望著蘭花的背影消失,張福山吁了一口氣。朱鄉長說:&ldo;看不出馬二爺的閨女挺能幹的!&rdo;
&ldo;是呀,比他爹聰明多了。&rdo;張福山抽了兩口大煙,自言自語,&ldo;要是陳德友多長一個腦袋,怎麼會是如此結局。&rdo;
陳德友也晃忽的覺得自己是少長了一個腦子,如果多作思考,準確判斷出張福山每一句話的真正意思的話,那麼,他把陳善普、馬蘭花都亂槍打死,他會受如此的氣嗎?他懊惱不已,自感無臉再呆在張福山面前,所以,他也告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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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仔追上羅塔子他們的時候,太陽已移向西邊了。小狗子正爬在潮濕陰涼懸上挖爬巖姜,小妹抱著來福在一塊大青石上學猴子跳,唯有羅塔子蹲在小普子跟前,替小普子把弄傷口。
透過層林的陽光,映著羅塔子油黑的面孔,他望著三仔說:&ldo;我還害怕你不回來了!&rdo;
三仔的衣服被汗水濕透了,他把槍一扔,扯直雙腳倒在地上。他敞開胸襟,撩起兩個衣襟角扇風,山風掠過叢林,貼著地面吹來,夾雜著枯葉腐爛的黴臭味,和苦艾、丁楠、野草的清香,直往人鼻子裡灌,使他的精神清爽了沙。他說:&ldo;他們追到樹林子邊不敢再追了。&rdo;他喘了幾口粗氣,坐起,接著說:&ldo;我希望陳德友和蘭花來追,可人影還看不見。陳長生帶人來追,同他們乾沒意思。&rdo;
羅塔子忙著用刀子剝開小普子腿上的傷口,取出彈頭,沒有理他。由於沒有麻醉藥品,小普子疼得牙關緊咬,額上滲出豆大的汗珠。羅塔子將彈頭扒拉出來,吁了一口氣,他說:&ldo;好了,沒傷著骨頭。&rdo;
小普子瞧著傷口,悽然一笑,說:&ldo;不出十天半月就會好的。&rdo;
小狗子將爬巖姜取來了,清去泥土,放在石塊上,用槍託搗爛,敷到小普子的傷口上。他一邊敷一邊說:&ldo;老爺,你真命大,他們都在河邊等了好些日子了,要是你乘船回來就準沒命。&rdo;
小普子哈哈大笑起來,他說:&ldo;好心人,天不負,我們租了回家的船,可行到峽谷口卻壞了,沒辦法,等了一天,只好坐轎子。&rdo;
聽見他的笑聲,小妹和來福都抬起目光來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