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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明明白白。
對著正屈膝坐在窗臺玩轉扇子的男人，尹忠將查到的從頭到尾口述一遍。
倏地，陸九霄指間的扇柄穩穩停住，落在手心，他微微側身道：&ldo;錦州？&rdo;
尹忠頷了頷首，道：&ldo;是，沈姑娘家中本是做藥材生意，在錦州有一家藥行鋪子，還算富足，可就去歲十一月時，沈當家運貨途中遭遇山崩，當即便斷了氣，據說沈家長子是個不靠譜的，不僅沒能接手自家生意，反而敗了個底朝天，最後還叫賭坊的人給扣了去，說是，到期不還債，便斷他一隻手……&rdo;
其餘的不必再往下說，猜也猜得出。自是將女兒賣了，去贖兒子一隻手。
陸九霄見怪不怪地勾了勾唇，側頸問：&ldo;欠了多少？&rdo;
&ldo;五十七兩。&rdo;尹忠說罷，皺著眉頭道：&ldo;不過主子，那一帶的街坊鄰居，似是都不知沈姑娘的母親孫氏將人給賣給了老鴇，只說原是要給一個年過六十的富商老爺做姨娘的，聘禮都收了，卻又給還了回去，說是沈姑娘病重，嫁不得，送回鄉下養身子去了。&rdo;
這其中緣由，實在好猜。
姓石的老鴇眼光毒辣，光是瞧小姑娘那張臉，便知她來日身價定是不菲，出的價，一定高於那勞什子富商的聘禮。
陸九霄&ldo;嘖&rdo;了聲，眼看又要轉起手頭的扇子，便聽不遠處傳來陸菀的聲音。
&ldo;什麼老鴇，什麼姨娘？&rdo;陸菀捏著淺綠色絹帕款款而來，好奇地望向歪歪扭扭坐在窗子上的人。
陸九霄斜眼睨她一眼，敷衍道：&ldo;姑娘家，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rdo;
聞言，陸菀也沒糾結於此，反而拳頭一握，義憤填膺地道：&ldo;那個李二簡直不是人！&rdo;
陸九霄眼皮跳了一下，上下打量陸菀一眼，不動聲色地冷了臉，但人依舊懶懶地靠在窗框上，&ldo;他怎麼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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