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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晝皺起眉來。
那邊駱子嘉的臉色也已經發青,連澹臺凜也微微有些動容。
我反而有些搞不明白。
要說起來,稍微推辭一下是欲拒還迎的情趣,這樣子撕帕明志算什麼?
難道我和昶晝都猜錯駱子嘉他們的目的?還是這只是駱子嘉的主意,他妹妹並不同意?
但若說真的完全不同意,好像也說不過去。如果真的有這樣剛烈決絕,又怎麼會跟著到這獵場來?畢竟照南浣的習俗未嫁女子都應該呆在深閨,就算出門也要用面紗遮臉,更不用說跑到這種幾乎全是男人的獵場來了。而且剛剛那一曲,也真是聽不出來她有什麼反抗和不情願的情緒。
那麼現在這出又是為什麼?只是做戲?
我也皺了眉,看向昶晝手裡撕破的手帕,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他的眼神。我想,他和我一樣,有些疑惑,有些好奇,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征服的慾望。
我不由失笑。
看,這才是真正的美人計。相比之下,於士瑋那個,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先是婀娜的身姿,再是美妙的琴聲,連個臉也沒看到就已足夠讓人心癢,再加上這樣強烈的個性,只怕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都會想得到她吧?
但到底結果會是誰得到誰?
這次狩獵,又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我那一聲輕笑才讓昶晝將目光從手帕上移開,他順手將手帕交給旁邊的賜福,道:“既然小郡主身體不適,那也就不用勉強了。”
他說完再次舉起酒杯,大帳裡又是一番君臣同樂歌舞昇平景象。
章二六 ; ;奇藥1
晚上昶晝還是跟我睡在一起。
但是他很晚都沒睡著,一直不停翻來覆去。害我也跟著睡不著,末了只能嘆了口氣,睜開眼來看著他,道:“真的睡不著的話,不如出去跑幾圈吧。也許跑累了就能睡好了。”
昶晝側過臉來看看我,笑了一聲,眉頭卻還是皺得緊緊的。
我又嘆了口氣,忍不住伸出手指貼上他的眉心,向兩邊熨開:“心事這麼重,小心會未老先衰哦。”
他按住我的手,又笑了一聲,道:“有什麼關係?反正不管我老不老,你都叫過我姑爺爺了。”
“你記得就好。”我也笑了笑。
昶晝抓著我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按在自己心臟的位置,另一隻手也覆上去,然後閉上了眼睛。
我等了一會,也沒見他有什麼動靜,只感覺到他心臟的脈動一聲聲從手心裡傳過來,比尋常稍微快了一點,但卻平穩而有力。
他很久沒說話,我本以為他終於睡著了,鬆了口氣,正想悄悄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他卻沒放,反而握得更緊,一面輕輕道:“只有兩個人,我敢這樣將自己的心挖出來交在她手心裡。”
我怔了一下,昶晝沒有睜眼,只是繼續輕輕道:“一個是瑞蓮,一個就是你。”
他的意思是隻有我們才絕對不會害他麼?
我笑了笑,道:“有一件事你別忘了,我自己雖然對你完全沒有惡意,但我不見得會一直都能照自己的思想行動咧。至少在我身上的毒沒有解之前,我始終都是別人手裡的木偶,如果人家在我手裡塞一把刀,說不定我真的會刺下去哦。雖然我答應了姑婆,但這個世上,永遠還是自己最重要吧?”
他居然點了點頭,道:“嗯,有句老話,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我還是願意交給你。”
我只能又笑一聲,道:“呀。陛下能夠這麼信任我,還真是叫我誠惶誠恐咧。”
昶晝睜開眼來看看我,抬起一隻手來,輕輕撫上我的面頰,道:“你和瑞蓮,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長得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