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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生得是很美,可這不是你犯上的理由啊。」
「怎麼不是?『冶容晦淫』莫過於此。」
雲杉氣得發笑:「『冶容晦淫』不是用來警醒你們女人的嗎?」
柳竹秋將方才積攢的白眼奉送給他:「這句話出自《周易》,上一句是『慢藏誨盜」,意思是不好好收藏財貨就容易引來強盜。收藏財貨是男女都有的行為,那與之對仗的『冶容晦淫』自然也可以用來告誡男子。』
「你們讀書人講究『非禮勿視』,你經不起誘惑大可以不看或者少看啊。」
「我總不能閉起眼睛見駕吧,似這般傲慢無禮,必被殿下治罪。」
雲杉辯不過她,諷刺:「我看你不應姓柳,正該姓蘇。」
「為何?」
「妲己就姓蘇。」
柳竹秋呵呵一聲,冷笑逼近。
「雲公公,你說我是蘇妲己,就是在暗指殿下是紂王了?」
「你、你少胡說!」
小太監被她欺負得眼圈發紅,見她快意地揚長而去,一個勁兒跺腳氣嚷,認為天地陰陽失調才會誕生出這樣的邪魔外道。
柳竹秋回家後數日無事,初十這天柳堯章過府請安,順便跟她聊了會兒,說前天他隨同僚去拜訪戶部尚書陳良機,在陳府遇到蕭其臻。
「北海那事載馳兄肯定被他母親罵慘了,他雖未明說,但看臉色就瞧得出來。那岑編修太可恨了,我遲早要還以顏色。」
柳竹秋也很惱那惡毒的謠言製造者,但理性勸說:「你和他同在一個衙門,最好別主動生釁,以後遇著機會再整治他。」
之後又聽三哥說起蕭其臻託他轉告的一則訊息。
「載馳兄初六便回刑部辦公了,複查各地呈遞的審案報告,前天查到宛平縣的,裡面有當初許應元和毛國沛上報的永定河無名女屍案。新任宛平縣令在審理結果上寫道:『女屍系東村農戶張氏之媳,六月初三日因與翁姑口角,投河自盡。』載馳兄看到這兒便斷定縣令在造假,當日他親自驗看過那具女屍,屍體衣飾華麗,身上還佩戴了許多珠寶首飾,不可能是農家女。」
這無名女屍案是當初調查文安縣令蔡進寶時產生的分支,蕭其臻升調後由繼任縣令接手。
柳竹秋偶爾也會想起此案,好奇那女屍的身份。聽說蕭其臻也記掛這案子,佩服此人責任心強,問他打算如何處置。
柳堯章說:「載馳兄當天就去宛平縣衙問責,那縣令嚇壞了,說因破案期限將盡才被迫撒謊,企圖矇混過關。載馳兄也真厚道,認為那案子是在他任上發生的,不能全怪後任者,幫他向刑部申請延期半年,又親自去調閱卷宗檔案,協助他理頭緒。」
蕭其臻為宛平縣令申請延期就成了此案的擔保人,不能按時破案,自身也要受處罰,公正廉明,兼愛無私的作風真乃賢者。
柳竹秋問他是否找到線索。
「線索沒找到,倒發現一件更氣人的事。那女屍身上摘下來的首飾都失竊了,審問檔案庫的庫管,那人招供已被他偷去賣給了當鋪。載馳兄連夜派人去當鋪追討,找會了大部分。另有一支金鐲子和一支赤金的寶石花釵已被人買走,買主沒留姓名,無法追查。好在載馳兄當日清點證物時命人將女屍的衣物飾品畫成圖樣儲存,他說你認識的人多,想請你幫忙留意。」
柳竹秋接過柳堯章遞來的圖紙,那鐲子是掐絲工藝的,上面布滿石榴葡萄圖案,寓意「多子多福」,所以女屍生前應是位少婦。
花釵是累金的,樣式精緻,釵頭是一朵大大的玫瑰花,花心嵌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白冰翡翠,周圍鑲了一圈綠豆大的小紅寶石。
只看這兩件飾物就知女屍生前是豪門貴女,她在京城附近遇難,可半年來京中都沒有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