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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往太子身後躲。
她裝出小戶人家女兒的嬌憨無知,誘導人們相信她是朱昀曦的愛寵。
朱昀曦反應也快,當即向李尚宮說明:「此女是別人獻給孤王的。孤王暫時將她安頓在這兒,已
許久未曾過來看她。太子妃也知道此事,今晚是替孤王召她來問話的。」
李尚宮質疑試探:「既是殿下的人,就該妥善安置,不宜在外滯留。奴婢回宮便稟明皇后娘娘,請她定奪。」
朱昀曦拒絕:「不必了,孤王尚未臨幸此女,也還沒想好要如何安置她。待決定以後自會去向母后說明。」
太子金屋藏嬌不一定自己享用,也可能賞賜臣下,前不久就賞了溫霄寒一名小妾。
李尚宮等人聽他這麼說也就不便多言。
池繡漪看到柳竹秋的第一眼便使勁打量她,窺見她裙擺下縫隙間露出一雙男子的翹頭履,趕忙驚呼:「她穿著男人的鞋!」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住柳竹秋的裙擺。
柳竹秋不慌不忙撩起裙子伸出腳尖,向眾人展示那繡滿精美龍紋的大紅翹頭履。
「這是殿下賞給我的。」
她來時穿著皂靴,肯定不能讓人瞧見。還好衣櫃的木箱裡放著一雙尺寸稍大的男鞋,想必是太子妃為太子製作的,她便不管三七二一先拿來應急。
朱昀曦機敏配合:「沒錯,是孤賞給她的。」
李尚宮婉言責備:「殿下豈可將御鞋賜給女子。」
朱昀曦辯駁:「父皇也時常用御服賞賜大臣們,孤不過送她一雙不要了的鞋子,有何不可?」
他見局勢扭轉便想速戰速決,問柳竹秋:「春梨,你剛才在這兒陪太子妃說話可曾見有男子闖入?」
柳竹秋傻乎乎點頭:「有啊。」
引起眾人關切後抬手朝雲杉一指:「就是他,太監也算男人吧?」
危機時刻她還有閒心開玩笑,朱昀曦剛一咬牙,隨即意識到這是她的偽裝手段,含笑掐著她的臉蛋說反話:「你還是這麼傻裡傻氣的。」
說罷嚴令宮女們內外仔細搜查,等翻遍寢宮每一處角落,接到「並無異常」的稟報後,他的臉色刷然暗沉,質問李尚宮告密者是誰。
李尚宮鼓動太子興師動眾來捉姦,沒找到姦夫不免慌張,猶豫片刻決定自保,供出馮如月身邊一個名叫惜蕊的侍女。
朱昀曦命人拖上來,當眾厲色叱罵:「黑心的賤婢,竟敢造謠陷害太子妃,是受誰指使,還不招認!」
他懷疑這惜蕊是外人安插在馮如月身邊的奸細,卻見惜蕊魂不附體,不住朝池繡漪張望。
池繡漪被她看得心裡毛髮,心虛怒斥:「賤人,你看我做甚?」
惜蕊立刻絕望嚎哭:「娘娘叫奴婢盯著太子妃娘娘宮裡的動靜,如今出了事就不管奴婢死活嗎?」
池繡漪花容變色,張皇跪地向太子申辯:「殿下,這賤人多半是怕死,妄圖攀咬臣妾,您千萬別信她!」
朱昀曦不是傻子,已看明形勢,心田像被犁過,只適合播撒憤怒的火種。
為求穩定,強忍暴躁冷聲道:「孤當然不會聽信這賤婢的話,來人,立刻拖下去杖斃!」
這算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行使奪命特權,不單單為洩憤,留著這個活口將長期威脅他和太子妃、柳竹秋的安全,並且現在殺她也是為了警告心懷不軌的小人。
馮如月忙下跪懇求:「殿下,惜蕊是母后賜給臣妾的,不宜輕易處死。」
朱昀曦恨鐵不成鋼地責備:「愛妃,她妄圖置你於死地,你何苦替她求情?」
不聽任何勸阻,喝令宮人執行命令。
惜蕊慘哭嚎叫著被拖走,哀聲不久消失在遠方,又似乎仍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