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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其臻這邊也有新情報。
「我打聽得高勇每隔兩個月就會差人運一批物質回京,不知是什麼東西。」
柳竹秋立即關註:「他在霸州橫徵暴斂,積下的財物必定要運回老巢,會不會是在轉移贓物?」
蕭其臻贊同這一猜測,想藉此做點文章打擊高勇。
柳竹秋思索片刻,拊掌大笑:「這真是絕好的機遇,若能成事管教那惡賊一敗塗地。」
蕭其臻忙請教,她指了指門外,暗示他是否能讓杭嬤嬤聽見。
蕭其臻故意大聲咳嗽,只聽藤椅響動,杭嬤嬤走到門口說:「少爺和溫孝廉聊了這麼久,該口渴了。我叫廚房煮了紅豆沙,這就去給你們盛來。」
她走後,蕭其臻向柳竹秋含羞解釋:「這老媽媽平時很懂分寸,今日不知為何這樣。我吃她的奶長大,等於她半個兒子,遇事也不好說她。」
柳竹秋裝傻:「人上了歲數難免犯倔,且隨她吧。」
她不想和蕭其臻多話討杭嬤嬤的嫌,簡要陳述打算,想藉助何秀才等山匪完成計劃。
蕭其臻認為此計甚妙,馬上派人去打探高勇下次運送物資的日期。
柳竹秋休整兩日,帶著瑞福前往何秀才說的那座山神廟,照約定的暗號在神像背後壘起三塊卵石。當晚住在附近客棧,次日未時再去山神廟,車十一已侯在那兒了。
柳竹秋向他說明來意,車十一說:「何秀才跟其他幾位頭目說了您的事,他們也恨高勇入骨,都願意幫您收拾他。這件事包在我們身上,您安排好了來傳個話便是。」
說歸說,幹這種刀頭舔血的勾當少不了給點好處,況且對方還是強盜,要想事情辦得漂亮,還是花錢最好使。
柳竹秋允諾:「我跟蕭縣令商量過了,這批劫到的物資裡,除去能當做高勇罪證的東西,其餘的都由弟兄們平分,我們一概不要。」
車十一喜出望外,連說:「孝廉和蕭縣令這般慷慨,此事再沒有不成的。」
柳竹秋返回保定與蕭其臻著手籌備,靜候行動之日。
朱昀曦養病期間,侍從數次報稱池繡漪不服軟禁,成天哭鬧著要見他。
他中毒後體弱虛乏,不願理睬她,這幾天精神漸漸恢復,也想好如何處置這奸細了,命人將她帶來寢殿。
池繡漪一路哭著走來,進門便爬跪到他跟前,抱腿哀泣:「殿下可好些了?婢妾每日擔心,都快嚇死了。」
朱昀曦放下藥碗,低頭靜靜注視她。
池繡漪哭得更起勁,伸手摸他的臉和身子,無比心疼道:「殿下怎麼瘦了這麼多,真讓婢妾心如刀割。」
朱昀曦反應淡漠,輕輕撥開她的手,直接指控:「那日是你派人去向母后報信的。」
池繡漪霎時撐大眼眶,驚忙否認:「殿下,婢妾沒有……」
朱昀曦打斷:「孤問過母后宮裡的人,還找到了替你送信的奸細。」
早在漱玉山房池繡漪唆使宮女告發馮如月起,他就派人暗中監視她及其身邊的僕婢,可那日這些人都沒有動靜。
他依然認定此事與池繡漪脫不了幹係,這會兒撒謊詐她,若她咬死不認,他便姑且放她一馬,若當場認罪……那就莫怪他狠心了。
女子這一生最大的願景就是覓得好歸宿,朱昀曦容華無雙,也算得上溫柔體貼,還有皇太子的身份加持,真是夢裡才有的如意郎君,以池繡漪的出生,按理說根本夠不著。
她自小入宮侍奉他,相處多年,始終愛敬有嘉,唯一不滿就是太子大婚後對太子妃的寵愛後來居上,超過了她。
事實上朱昀曦「偏愛」馮如月純系維護東宮的尊卑秩序,他只把妻妾當門面、擺設、消遣玩物、生育工具,對誰都能面面俱到,又對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