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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柳竹秋去野外騎馬,在河邊看見一名少婦抱著幼童赴水尋死,她急忙策馬沖入水中將大人孩子拉上岸來。
那少婦名叫文小青,時年十八歲,是莊裡一戶駱姓人家的媳婦。
丈夫駱小五在京城做珠寶生意,家底頗豐,與文小青頗為恩愛,二人成婚次年就有了兒子珠哥,一家人過得富足和樂。
誰知好事不到頭,前年皇家籌備太子婚禮,禮部授權一名大戶代皇室採買珠寶。
那買辦出手闊綽,京裡的大小珠寶商都受其吸引前去獻寶,駱小五也跟著展示了一條黃金掐絲工藝的藍寶石項鍊。
買辦收了商人們的貨,轉身就去錦衣衛告狀,說這些珠寶全是贗品。
所有參與交易的珠寶商都被逮捕下獄,接下來的審案過程只是對他們單一的毒打拷問,逼迫他們拿錢買清白。
文小青救夫心切,很快被貪官酷吏榨乾油水,又受黑心親戚欺騙,將大部分家產低價變賣。
然而她湊錢的速度趕不上行刑人的手快,駱小五到底死在了牢裡。
他父母已亡,又無兄弟,族裡那些見錢眼開的小人惦記著他家僅剩的幾間房舍和三十畝薄田,就想慫恿文小青改嫁,好吃絕戶。
文小青決意守寡,他們軟的不奏效,欺負她是孤女出身,便商量出一條毒計,買通附近一個流氓,教他自認與文小青通姦,又勾結文小青的鄰居合謀誣陷,威脅若不交出家產,就要去縣衙告她。
文小青無依無靠,料想逃不開這些人的魔爪,絕望下產生輕生之念。
柳竹秋那時還沒扮男子,卻已養成俠肝義膽,核實過她的說法後決意為其伸冤。讓柳堯章去向順義縣令說明情況,將那自認姦夫的流氓抓起來審問,叫他回答兩個問題。
一、文小青臥房的傢俱擺設是什麼樣的。
二、文小青身上有沒有特別的痔和胎記。
流氓壓根沒到過文小青的臥房,更沒和她有過姦情,張口亂說一氣。
縣令派可靠差役去實地勘察,又叫穩婆給文小青驗身,證實流氓是誣告。
一番刑訊下來,流氓供出幾位指使者,縣令一一予以嚴懲,再將周坎子莊的村長裡長和駱家族長一起招來,親自做公證人讓文小青與他們立下甘結10,規定駱小五的兒子是他遺產的唯一繼承人,其餘親屬不得侵佔。
駱家人不敢再起壞心,文小青母子的人生安全有了保證,從此不與族人村鄰來往,可孤兒寡母只靠那三十畝薄田仍難過活。
柳竹秋自掏腰包每年幫補他們四十兩銀子,直到今年年初還在照例接濟。
蘇韻信上寫道:「小人於今年六月與阿姊團聚,聽其盡述君之善行。君勇救孤寡,恩同再造。小人感戴至深,恨尊卑有別,無緣拜謝,心下始終不安。今日本是慕溫晴雲之大名往來拜會,不意知君即朝思暮想之恩人,當時之喜,難以備述。俗諺雲:『淡看世事去如煙,銘記恩情存如血。』今既睹恩公,小人敢不結草銜環以報大恩?知君惶惑,本欲造訪剖陳心跡,奈何今晚樂康大長公主殿下設宴待客,召小人前往侍奉,夤夜方脫,故先修書告之,願釋君憂……」
瑞福看完書信,向主人請示指令。
柳竹秋說:「真是這樣就不怕了,不過也不能單憑這封信就掉以輕心,你快騎馬去周坎子莊向那文娘子核對情況,就說是三爺派你去的。」
瑞福這一去最快明早才能回來,她繼續銷毀違禁物品,打掃完畢在書房靜心籌謀。
掌燈時分,柳堯章來了,說他已和蔣媽商量好,騙範慧娘明天一早去永寧寺燒香,但白秀英和宋妙仙都不肯拋下柳竹秋,誓要與她共生死。
柳堯章勸說妹妹跟她們一塊兒走,換他留下為柳邦彥盡孝。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