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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弈長睫下的失落遮蓋不住,他明明是來等潭非濂的,看到這一幕卻只想離開。
人性痛苦掙扎,總是期望一切都傾向於自己,許弈骨子裡偏偏就帶著那麼幾分病態的偏執,能打動他的也只有刻進骨血的炙熱愛意。
要他全世界最重要,要他永遠將自己放在第一位,要像潭非濂。
為什麼明明都分開了,還要去想做那個唯一呢,私慾之下便是惡,許弈第一次覺得自己心思卑劣。
不甘又如何。
這便是其初應當的走向。
沒什麼好難過的。
但許弈今日實在沒心情在這棟別墅前等了。
他轉身從別墅離開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走著走著便到了街市。
天已經有些暗了下來,子夜藍黑的天空逐漸往深處蔓延,街道的霓虹燈亮起色彩在瞳孔變幻萬千沉浮閃爍。
走著走著許弈到了一家露臺酒吧,莫名其妙的許弈就往吧檯前的露天椅子上走過去坐下。
他掏出香菸抽了幾根,還是覺得煩躁。
最後許弈點了幾瓶酒,度數都不算低。
他今天一整天都沒吃飯,幾杯酒下肚便有些暈暈然。
許弈不怎麼喝酒,一喝臉頰就泛紅發燙,根本不用有什麼奇怪的狀況表現,旁人一眼便能看出來是醉了。
許弈靠在椅子上看著玻璃杯中未融化的冰塊,瞳孔渙散焦距的地方時刻動盪。
真奇怪。
他也會難過。
以往這種情緒從不屬於許弈。
“別動。”許弈凝著眉握住玻璃杯,手放開,那酒杯又在他眼前晃悠。
許弈揉了揉眉心,再次拿出香菸,點燃香菸後發現自己抽反了。
操。
許弈不耐煩地扔了煙靠在椅子上,清涼的風襲來,混沌的腦子愈發混亂。
忽然間對面一道陰影遮擋住視線。
許弈抬眸去看,便看見一個騷氣十足的男人。
“一個人嗎?”陌生的聲音響起。
男人留著半長的發,酒紅色的襯衣微微露出胸膛,頸脖上是一款奢侈品男款項鍊,舉手投足間盡是貴氣,“我叫何究,我也一個人。”
男人話語大膽帶著笑意,狹長犀利的眸有意無意地暗示著什麼。
直白透徹。
何究剛剛看了許弈許久,他混跡圈子多年,從沒見過許弈這般清冷傲氣的極品,坐在這裡臉上好像都寫著“誰都約不上”幾個冷冰冰的字。
恰巧他就喜歡挑戰。
瑤城沒幾個有他這麼有錢又有手段,也沒他吊不上的人,男人女人都一樣,何究手肘半撐在桌面,“一個人喝悶酒有什麼意思,一起啊。”
許弈思緒不明,露臺的燈光為了迎合氛圍,本就不太亮堂,許弈聞到對方高階香水的味覺得刺鼻,“滾開。”
“真夠野的。”何究眼神試探。
許弈這股子不可接近的冷淡他可太愛了,暗自喃喃出口的話都帶著笑意。
“被哪個負心的傷了?這副模樣我看著都心疼了呢。”何究看出來許弈醉的不輕。
他從許弈剛坐下便注意到這個美人了,都喝的煙都點不燃了,哪裡還能反抗他。
何究是情場老手,聽見許弈的滾開不覺得掃興,反而興奮的激烈。
何究伸手抓住許弈的手,許弈蹙著眉躲開,眼神晦澀凌厲地警告,“找死嗎?”
許弈煩悶地想站起身,腿有些顫,視線朦朧模糊的厲害。
他知道自己酒量不太行,避免待會連酒店名字都說不出口許弈決定離開。
剛站起身,許弈便不穩地往一側倒去,身後的男人扶住了他,“瞧你這樣,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