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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鄭重道:“秉鈺,這個話誰都能說,唯獨你我不能說。”
秉鈺納悶道:“為什麼?”
“你想,岱雲是我這麼好的兄弟,張口說要他續絃,是不是讓他誤會,我們要讓他將孩子接走?我們不養了?再者,岱雲還沒走出和蘭芝的感情,他絕對不會同意。”
秉鈺說:“續絃和接走孩子,原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我是說,岱雲身邊應該有個女眷照應著。再說,桂香天生麗質,和岱雲年齡也很合適。很多老爺納丫鬟入房的也不在少數。這不是很好的茬口嘛!”
“別費心思了,我替岱雲謝謝夫人。五年之內,他不會考慮再娶的事。”
“你憑什麼替岱雲這麼堅決?僅僅是他忘不掉蘭芝?你不想想,岱雲三十出頭的人了,家裡三個不大的孩子,日子總要過呀。你設身處地地為岱雲想過嗎?每次,他光棍來光棍走,我真的是在可憐他。”
曾國藩說:“你非要這麼說,好吧,回頭我探探他的口風。”
秉鈺望著國藩的背:“好了,再不能紮了,整個背快紮成馬蜂窩了。”秉鈺將國藩的衣服拉下來,國藩回頭一看,見滿桌子的血紙,說:“哇?你比蚊子還狠,說話的功夫你取我那麼多血?不管,你得慰問我一下,要不,你賠我。”
秉鈺收拾著血紙邊回擊道:“三十幾的人了啊!天天跟我耍皮。兩個親弟弟就住在對面,要不,我把弟弟請來,讓他們看看大哥好會撒嬌?”
曾國藩笑道:“呵呵,武器不錯,小生告辭。”國藩說著要出屋,被秉鈺叫住,“喂!又往哪去,趕緊洗腳睡覺。”
“還洗什麼腳啊,我都洗三次澡了。我看會兒書就睡。”
秉鈺說:“不行!剛剛出了那麼多血,躺著好好歇歇。”
“夫人,我哪有睡過那麼早。要不,我去打坐半個時辰,養養氣。”
“好吧,半個時辰後回屋睡覺,不然,我去抓你。”
曾國藩說:“如果我打坐打睡著了,就不用抓了哈。”秉鈺說:“你的意思...今晚又打算睡書房了唄?”
國藩一個壞笑:“擠一個床上幹嗎,渾身不自在。”
秉鈺咧嘴一笑:“背剛剛不癢,就又在跟我耍皮?”“嘿嘿,和夫人皮一下,可以鬆弛壓力,提升靈感。難道你沒發現,我的字寫得比原先更好了?”
秉鈺說:“別給我沒正經的!打你的坐去吧。”“那好,我去了,不許想我。”“放心吧,沒人想你。”
國藩聳肩一笑,回身出了屋。秉鈺望著國藩的背影,宛如母親對兒子:“瞧那德行,孩子越大越懂事,爹倒是越大越調皮。反了!唉,皮就皮吧。每日裡挺著兩根窮骨頭,支撐個要強的腦袋,宮裡宮外的磕頭作揖。回到家,除了雜七雜八,還不忘故作歡顏地逗我開心;身上成了癩蛤蟆,仍捨不得錢醫治。唉!可憐的人哪……”
夜很深了,道光帝和唐鑑仍在養心殿內室坐著談話,道光帝語重心長道:“唐愛卿,你是朕的老臣,為先皇為朕,輔佐朝廷大半生,不是你三番五次請求辭官,朕實在是捨不得你走啊!”
唐鑑坐其身邊拱手道:“先帝與皇上對臣恩重如山,臣更是捨不得離開皇上。只是,臣年近古稀,早該為後輩賢良讓位,並想借此餘生,回老家再做些學問。”
道光帝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唐愛卿執意辭官,朕也不好強你所難。這樣吧,不日,皇太后七十聖壽,待皇太后萬壽之後你再返鄉。朕想讓你,再為皇太后主持一次萬壽聖典,你看可好?”
唐鑑道:“蒙皇上器重,臣遵旨便是。”
道光帝頓了頓:“唐愛卿傾一生心血鑽研理學,追隨的學生亦不在少數。既然,唐愛卿即將辭官返鄉,臨行前,可否再向朕盡一番舉賢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