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荷香出走 (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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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貢生,官永明教諭。其生祖詢,縣學生,於君祖為高祖。曾祖某,祖某,皆不仕。父某家貧,客遊陝西紫陽。族子有先六,家於是者,遂因氏列戶籍補紫陽縣廩膳生...”
國藩在和老闆校對著碑文,一夥計忙跑進碑場刻碑室,對正在刻碑的師傅道:“張師傅,您手上這個活,還要多久?”
張師傅頭也沒抬,邊工作邊說:“不好說,最快也得二十七八天。”
那夥計說:“剛才,有位姓曾的爺,選了塊碑,說是急等著用,給多加五百錢,你能接嗎?”
張師傅說:“加金子也不好使。沒看,我就兩隻手,如是要得太急,找別人吧,我這裡出不來。”
夥計只好作罷,轉身向來路走去。
老闆和國藩還在校對:“銘曰:是人非蚓,生事實艱;爰有狷者,伯夷其班。有投以幣,擲棄如菅;或泰於取,負恩如山。恩不果酬,母不終將;又寡厥配,厥氏維黃。僅孑遺息,天其俾臧;吾言可清,納券於臧。”
老闆剛唸完,那夥計便進來。老闆盯著國藩道:“以上祭文銘文,可有誤否?”曾國藩點頭道,“先生,無一所誤。”
“那好,兩個月後來取。”
曾國藩聞聽慌了神:“先生,這個碑我急等著要用。剛才,我和您的夥計說過的,他滿口答應沒問題。”
沒等國藩說完,那夥計忙搭腔:“這位爺,剛才,我也是見您心急,便隨口答應。可,我們的師傅,手上都有活兒,只怕是……”
曾國藩道:“告訴我,最快能多久?”
老闆說:“這位爺,刻墓碑,即便逝者過世一年,再與其立碑的也不在少數。兩個月怎麼就等不及了?”
曾國藩說:“先生有所不知,此位仙逝之人不是本地的。他進京趕考,客死京城,我是他的同鄉,代為撰寫碑文,準備將他靈柩和墓碑一併傳送他的老家。我著急的是,夏天天熱,屍身不能久存。再者,墓碑若是不能隨靈柩同往,這墓碑,只怕就派不上用場了。他京城無親無故,誰還會再為這位逝者專程送趟墓碑呢?”
老闆驚訝道:“哦?這位仙逝的孝廉,原來只是你的老鄉?”
國藩點頭道:“是的,我另外一個同鄉,準備護送他的靈柩回鄉安葬,以後再沒這個機會了。”
老闆緩了緩道:“哦,大義之人哪!這樣,我將我這裡刻字師傅的師傅請來,讓他親自為這位孝廉刻文。只是他年歲大了,八九年不曾刻字了。”
國藩忙與老闆施禮:“先生,請受晚生一拜!我再將原有費用之上,加銀一兩。”
老闆說:“好吧,看了你撰的碑文,我也實在為這位英年早逝的孝廉感到惋惜。這樣吧,你十五天後來取。”
曾國藩說:“先生,晚生代鄒孝廉母親和關愛他的恩師,感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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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廟臨時搭建的靈堂內,停放著鄒興愚的靈柩及牌位,八個槓夫站在靈柩一旁等待啟靈。
國藩對江忠源道:“岷樵,柳溪的靈位,按說應是他的後人抱著引路。可我們沒有他的家人...”江忠源不假思索道,“我來!我是柳溪在京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們一起同住幾個月,他沒有子嗣後人,我來為他抱牌引路!”
曾國藩猶豫道:“這合適嗎?”
江忠源說:“柳溪在京城無任何親戚,他生前叫我大哥,我責無旁貸!”江忠源說完走進靈堂。唐鑑從一旁走近國藩,“滌生,時辰到了。”
國藩點了下頭,衝著眾人大喊:“時辰已到,啟靈!”八名槓夫將靈柩抬起,江忠源抱起鄒興愚的牌位,對牌位說:“柳溪老弟,我們走吧,大哥送你回家!外面還有好多兄弟為你送行呢!今世,咱不考了,來世再來京會試。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