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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太醫院。
劉準不敢去應恪王“夜間子時一刻,城南河畔見”之約。
今日太古怪,他竟然回憶不起某些事樁的來龍去脈,宛如事情的發生全部是事情在做主,不由他觀察和應對。比如倒杯水,只是從壺到水杯,但倒水的主意倒不由他自己決定了。
巨人族能虎吞之術?以吞噬眾大能的魂力和造化。巨人族的腹腔藏有虎吞之術的施為者?巨人和紅須長翅蟻是同族之人?一者變大不在人世界,一者變小不記得與巨人同宗。知明會明境之上還有聖境?那知明境一派還改不改名為知聖境?咳,這個不重要。
七星門太上掌門金長久前輩能從虛宇中參悟到虎吞之術,見本尊便能竊奪神魂、造化。修為到了神明境能就從虛空中領悟大道麼?
巨人之境,冰雪充塞天地,恨不得其他境地人士去為其化冰解厄?
巨人今日來文江大鬧一場,損失族人近百,為的就是綁我劉準麼?
偷天能識音?換日能換形?難怪當時師父丁慎說天下能人異士夥矣,人前掩隱不易。
恪王他們何來的戰勝信心?敢約子夜城南河畔見?絕確不能去!
……
劉準思緒活潑潑,此時此刻,他才真切體會到自己掌握了自己的思路,所思所想是由自己的觸發。自由的空氣這麼香甜,咳,發自內心的思索如此暢達。
“不完全是思緒受阻,倒像是濫飲後的失智。”劉準斟酌著給師父丁慎發訊,把所思所得一一說明,然後分析,“大醉之後,常常口出狂言,不假思索。頗為類似。”
丁慎回訊:大能過招,不能以常理推之。你不去城南應約,甚是妥當。恪王傳音,想必已經被吳形聽去,白敬雪估計也能聽到,讓他們鬥去,最要緊的是,你們兄弟仨注意自己的安危。
劉準聽出師父的聲音中有一絲懊惱和不甘心,顯然他離京時留下的三個蛋,咳,三個弟子身陷險境,不是他所願見到的場景。
劉準回:師父勿憂,我等已經在太醫院潛藏,不再露面。
劉準確然深藏太醫院的小院裡,他在自己的小冊子中寫下偌多的推測,龍蟒境的來歷,巨人可知的小小異境,更高的境界,虎吞之術的神異,還有那降人智力的神通,包括金長久的異常,白長雪的反應,恪王的古怪,大大堆堆,條條列列寫了許多。
劉準慢慢寫著,揣度著各方各路的牽絆,結合不停傳回的戰況,將它們的關係互相勾聯,提出一個個假設,想它們的可能原因。
文江之戰的進度已經陸續反饋過來:湯人大宗師除了牧山此前大力出擊一場,其他五宗師按兵不動。梁人大宗師十一位,深惱遊王以本尊擊眾之神魂,集體現身一擊,結果被偷了個跌停板,然後縱身遠去,遊王引爆靈石無數,但還是受了重傷,卻哈哈大笑,借夜色引眾梁修潛水而去。
難道是要去佈置子夜城南之約?兩座巨人肉島,他們不管了?
夜深時分,劉準擱筆,將紙墨吹乾,收入二尺儲物枝。起身緩步行至索的大池子,他宛如聽到城南又一陣喊打喊殺之聲。
也宛如見到兩個近四丈的身形揮舞大兵器,身畔縈繞著一團綠光,腳邊躺著一個四丈出頭的更大號巨人,如昏如死。
綠光,比索的綠色妖丹更壯實更強大的綠。索何時能成長得像遊王一樣縱飛自如,或者像恪王飛王一樣氣吞山河啊?
心有所思,立有所感。劉準眼前一個熒熒耀目的綠光團。
遊王竟然潛到太醫院來了!火生師伯的辦法被他學會了!也要燈下黑啊!
劉準扭頭便跑。
遊王收拾劉準像隨手扯過一團棉絮,輕易將其制住。但他沒出聲,說話的是恪王。
“這池子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