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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盛貨號”總部座落在其中一個半島上。連片的屋舍圍成一個極大的方正院落,高高的圍牆外旁附著一個又一個小好幾號的院子,眾星拱月狀。
劉準四人乘馬車到了一處小院子,結賬揮退馬車,走向院門。
小院說小是和總部大院比,本身佔地不少,實際規模可觀。四人入門後掩好大門,從高高門簷下走過,繞到照壁後,便到了一個寬大的天井。左右立著巨大的缸甕,裝滿了清水,備防走火之用。
天井擺放著練功用的石鎖、功樁、兵器架。邊角處還有一口箍了石沿的直井,井旁邊放著連繩木桶,和蓄水石缸。缸上蓋著木板,遮去大半個缸口,木板上放著兩隻勺水用的瓜瓢。
羅侃在天井這頭喊了一聲:“師父,我們來了。”
那頭掩了半道門的正堂裡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進來。”
劉準走過水缸時,看了一眼缸中,水量近沿口,映出天空的明月。他順手兩隻水瓢反扣在木板上,整齊排好。
四人進屋,正堂裡光線更弱幾分,朦朧中看出四條立柱正中的蒲團上盤膝坐著一個身量高大之人。堂東擺一尊正正方方的厚木茶桌,桌上一把茶壺,六隻茶杯,桌腳旁有四凳。堂西木壁上掛著一張長弓,一袋箭矢。餘無他物。
盤膝打坐的人屈指一彈,安在四條立柱的燈盞頓時燃起,大放光明。照出打坐人方面大耳,一掛長鬚的儀容,四旬出頭,雙眼蒙著一道黑布,是個雄壯大氣的盲者。正是四人的師父丁慎。
丁慎是“富盛貨號”的老資格斥候,十餘年前與人鬥時受過重傷,雙目失明。丁慎竟不單把功力修回,且精進甚速、遠勝原階。身份由此大漲,升做了“富盛貨號”的供奉,一直住在此小院中,由貨號派專僕伺候。與轉成供奉的高手們一樣,丁慎也擔任著總部大院一個方向上的守衛職。同時幫著貨號訓練人手,教文授武,傳功法,指點修行。
劉準四人那一批孩子被貨號領養拜香堂時,見證人之中就有丁慎。後來,四人又和一些人同時拜在丁慎門下,跟著修行,但到最後只有他們四個人煉化了靈根。
丁慎雙目盡盲,不喜人多喧雜,收了他們一波後,就沒再收弟子。故而,只有這四個小子得以一直隨他學藝,可謂結緣甚深。
四人對師恭敬,伺候盡心。丁慎也喜四人對自己的胃口,真心教授。爺兒五個彼此打心底裡親近。用羅侃的話說就是:“師父,我叫你爹,沒事的。”
劉準進堂,見師父丁慎微不可察地做了個手勢,知道自己拜託的事已辦妥。
他在貨場給師父用傳音玉符說了羅侃來訪事,推測羅侃率先來投奔。但林頤璞好心好意提前建議過先不要推選朱王羅三人,他又不想羅侃感覺遭了冷遇,便把事情和想法告訴了丁慎。提出了兩個建議:
一是建議由丁慎出面找林頤璞說道,就說要給弟子歷練的機會。講情把朱小山、王前茅、羅侃一起調到林頤璞麾下來。老將出馬,買一送仨。這就不算是劉準?寵生嬌、明知故犯。依著丁慎與林頤璞的交情,此事不算難。
當時劉準還不知道,朱王另有差使不能直接來,只有羅侃一個人比較頭鐵直接辭了要來,所以建議是幫三人一起講情,一起調過來。
二是如果林頤璞不同意或者丁慎不願意,便建議在四兄弟來拜會丁慎時,丁慎安撫好三兄弟,理由就說林頤璞要改一些走貨規矩,三人到了會被閒置。師父出面,肯定有說服力。這就不算劉準不為兄弟考慮,只是資訊不夠,考慮的沒有師父周全。
他對丁慎是如實說了林頤璞要試用巨人,走貨規矩肯定要改的。也說了林頤璞要自己封口的事情。
林頤璞告戒過劉準不要洩露巨人的秘密,在劉準心中的標準是:不向師父之外的人洩露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