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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了,要是能穿到他被辛裡克弄死後再回來,真想看看辛裡克目睹活人「詐屍」的表情。聽謝廖沙描述,這種場面見一次能樂三天。
勵琛收起那副叫人毛骨悚然的表情,換回了一個孩子的平靜模樣。
只是語氣依舊森冷。
「辛裡克……你會不會後悔把我帶回來?」
勵琛回到了十一歲,從樓梯上剛滾下去的第二天。
其實不是他自己踏空,而是辛裡克一個手下的孩子推他下來的。那個手下在辛裡克那裡的分量當然比自己重,他要保他的孩子,辛裡克不會為了點小事為難他。
是的,在辛裡克眼裡,小孩子之間的「打鬧」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當時的勵琛醒過來之後是什麼反應呢?辛裡克問他恨不恨、討不討厭那個推他的小孩,勵琛說不恨、但是討厭。聽起來似乎挺合理,但當時的他畢竟還小,即便有幾年「社會閱歷」,也逃不過閱盡千帆的辛裡克的眼睛。
於是那個孩子再也沒在勵琛面前出現過,直到後來勵琛的人發現他在幫蘇燦做事。
真特麼冤家路窄啊……勵琛抹了把臉冷笑,他算是明白了,其實無論他說什麼,辛裡克的手下都會把那個孩子和他隔離,謹防報復。不過沒關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筆帳勵琛在心裡記著了。
於是辛裡克再問他對那個孩子的感覺時,勵琛覺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討厭,恨,別讓他落在我手裡。」
這話充滿戾氣,不過勵琛故意皺著一張小臉,倒像是街上流浪的小孩在發狠。辛裡克不會被這種情況感到忌憚,反而覺得這孩子跟小豹子似的,發起火來沒多少殺傷力。他一個暴戾恣睢的人,正是看不慣蘇凌然那種唯唯諾諾的模樣,勵琛這種有仇必報還不瞞著的剛烈性格比他可好多了。
「行,那我讓人把他隔遠一點。」辛裡克眯眼笑了笑,毫不避諱地把自己的打算告訴勵琛,「不過要是落你手裡叫你處理了,也無所謂。」
勵琛沖他一笑:「謝謝您。」
辛裡克說得關照,語氣卻和哄一隻阿貓阿狗沒區別。勵琛在他眼裡恐怕不如一隻寵物,這些話當然也不過是隨性為之。
勵琛不會再受騙,也不會再被他輕易看穿了。
接下來的日子,勵琛老實吃飯睡覺、學習娛樂,管家讓幹什麼他就幹什麼。縱然他有顆不安分的心,但身體還沒好全,他也沒什麼作死的愛好。
兩周之後,辛裡克又來看這隻小豹子了。
「我給你安排了一個禮儀老師,你跟他好好學。」辛裡克也不管尼古丁這東西對一個孩子的身體有什麼影響,漫不經心地在勵琛面前抽著雪茄,「不要讓我失望。」
「好的,先生。」勵琛乖巧地回著話,心底卻是另一番嘲弄:說是禮儀老師,實際上卻是同時兼顧蘇燦和自己的行為矯正師。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該來了,畢竟明年就要開始「模仿培訓」現在也該打打基礎了。
想到這裡,勵琛就不由得在心底生出一股厭惡和激盪。厭惡,是因為過去的噩夢即將再次上演;激盪,是因為這回他不會再被這種日子逼死,甚至可能絕地反擊。
不過,蘇燦的一切早就被勵琛深諳在心,如何把握一點一點學習的度,這是個問題。
隔了一天,辛裡克又來了。
勵琛一大早就被管家叫起來,晨練、洗漱、吃早餐、穿著打扮。他被套上了標準的小紳士裝,抹了一點點髮膠的髮型還真像那麼回事。短褲配紳士襪和小皮鞋,露出腿和膝蓋,看起來活潑又不失禮貌。以前的勵琛覺得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穿法,現在明白這是辛裡克的惡趣味——據說他收藏的蘇凌軒的照片裡,有一張蘇凌軒小時候的影像,在那裡面他就是這麼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