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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屬於你。”
他手中的白紙並不是全白的,一筆一畫以章程的形式寫了一列條款,綜合起來大意是‘從今以後我的肉體我的靈魂我的財產我的未來都屬於你’,其中還包括他未來所創造的財產,甚至是如果他和俞忱遠同時發生意外後對於他自身的器官的處理,結尾簽名並蓋上手印,每一條都條理清晰,若是現在俞忱遠要求過戶宋川的財產也是能夠產生法律效力的。
“小川。”俞忱遠接過宋川手中的紙,靜靜地看了一遍,一句話也沒說出話來,好半晌才抬頭望向還站在桌前等回覆的宋川。他默不作聲地從宋川衣服的口袋裡掏出打火機,把手中的合約點燃,“我不需要這個。”
桌子另一邊的兩人都圓著雙眼目瞪口呆,汪志飛對宋川寫了什麼好奇得渾身長滿了蟲,劉宇是覺得戀愛真是能拉低人智商的玩意兒。
最終宋川的求婚沒有成功,俞忱遠把他送回去按在床上說:“傷好之前不許亂跑。”
“可是我後天還要去籤買房的手續。”宋川極力爭取活動的權力。
俞忱遠兀地坐下來,嚴肅地對他說:“小川,你的腿傷了三次,不要忘了醫生的話。還有今天你寫的那些,以後不許再這麼想了,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我們是平等的,你願意為我付出的我也同樣,我不需要承諾,我只希望你好。”
“我只是,想讓你——”
俞忱遠湊上去咬住宋川的嘴,過了一會兒鬆開說:“我只希望你好,你聽懂了嗎?”
“我不懂。”宋川望著俞忱遠,他真的不懂,他總覺得俞忱的反應不該是這樣的,他確信俞忱遠是真的愛他,可偶爾他忍不住會想俞忱遠對他的愛真的是他想要的那種愛嗎?
“字面意思,不要多想!”俞忱遠笑了笑,“我去辦離職手續,還有你今天手癢的攤子,晚上應付小尹他們晚點回來,晚飯我幫你叫外賣,聽話!”說完他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出門。
宋川盯著俞忱遠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怔怔地出神。他一直認為只要他成年了,畢業了,經濟也獨立了,他就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可以為俞忱遠撐起一片天。可事實卻是俞忱遠根本不需要他,反倒是他給俞忱遠扔下一堆攤子。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站在俞忱遠的角度考慮過,他只知道從俞忱遠身上得到滿足感,卻沒有考慮過俞忱遠為什麼要掩藏感情?為什麼婚禮上不願跟他走?為什麼明知宋紀坤的態度仍堅持要去看他?為什麼會忽然地接受他?
想到煩心的事宋川就開始犯煙癮,他摸出打火機卻怎麼也找不到煙在什麼地方,翻遍了整間臥室都沒找著,倒是把藏在床縫裡俞忱遠埋掉的銅盒子找出來。再次看到他的潘多拉盒,他的心情已經完全不一樣,沒有了之前的狂喜,只有沉澱下來的沉重。雖然有些事他和俞忱遠都閉口不提,彷彿水到渠成,一切都美好得如同寫好的劇本。
再次開啟盒子他拿出被他重新塑封的照片,隔著厚厚的透明膜拇指來回地摩擦俞忱遠的字跡,彷彿能透過照片觸控到熟悉的人一樣。早爛熟於心的幾句詩他讀了一遍又一遍,想象俞忱遠寫下這幾行詩時的心情,是不是也如他寫情書時一樣?感情如同火山一樣噴發出來?
宋川忍不住開始推理起俞忱遠的內心戲,俞忱遠過去面對他的時候會不會心跳加速,會不會在他不穿衣服亂晃的時候心猿意馬,會不會也想著他釋放自己,會不會也在夢中和他翻雲覆雨……他發現想象如同脫韁的野馬根本停不下來,俞忱遠的形象在他的臆想裡崩壞,他卻把自己弄得渾身燥熱難捺,才不過兩個小時,他發現他好想俞忱遠。
然而俞忱遠卻在晚上八點多才回來。
宋川正在會議室裡用投影儀看電影,大話西遊他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他最喜歡的一句臺詞不是孫悟空的那段著名的唸白,而是電影最後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