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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手裡,世人莫不是來看我洪某人的笑話。”
“世人?洪楠,你太高估自己了吧?不是每個人全有閒情雅緻搭理別人家的事”她嘲諷地一笑,“怪只怪你選錯僱主了。”
他忿然一捶桌面。
“你的功大給東力告廢了?”她唯恐天下不亂地又補上一句,“真可憐,殺手‘閻羅’的美名就這麼給毀了。”
“你說夠了沒有?” 他如同身陷機關的獅子一般暴吼著。
“氣什麼?氣死也沒用!你的僱主不理你這個階下囚了,他還巴不得你掛了好,少一個證人。”她發覺扇風點火、加油添醋也是一種樂趣。
“去他媽的,該死的柚木若……” 在她連番的激將下,他失去了作為殺手該有的冷靜,連別人的祖宗八代也——一問候起來。
柚木若?她眼裡盛滿笑意,事情或有轉機。
她不阻止他“問候”長輩,雖然刺耳,但她必須過濾出有用的線索。然而,聆聽了幾分命之後,她實在無法在大王八、小烏龜中找出什麼以供佐證。
於是,她攜著唯一的線索離去了。
就在“史高莉探員”前去停車場取車的當兒,一輛銀灰色的寶藍堅尼滑進警視廳的前庭
駕駛者按下車窗,急欲得到什麼解釋似的,目光緊追著那中年女人
我看走眼了?冷言摘下墨鏡。
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就連他自己也不能置信!
他居然在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身上找到十九歲的青春氣息和一種飄忽的靈氣?
這太畸形了吧?
直到她開走她的黑色三菱“日蝕”,他才拉回自己的視線,久久難以平復那樣的怪異感。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吧,他灌輸如此概念給自己。
他下車,抬級而上走進警視廳。
門前的守衛可真忙,半小時前才剛以愕然的面孔迎過一個外國女人。現下再度以“兩臉”錯愕地迎進一個頭髮長得不像話的男人。
“請問你是?”值班警員公式化詢問,納悶今天的訪客特多。
“國際刑事組的冷言,約好會見洪楠”他將證件丟給值班警員自己看。“銀河”的成員不能曝光,若有必要,就拿別人的名號來用。
“你也見洪楠?” 值班警員邊走向電腦邊楠楠道:“幹廳長臨時去開個會,就那麼多人找來……”
“什麼意思?” 耳尖的冷言截到他的第一句埋怨。
“什麼‘什麼意思’?” 值班警員愣愣地斯盼冷言給他解釋。
“也見洪楠‘是什麼意思?” 看他還是一頭霧水,冷言“勉為其難”地多補充一句,“在我來之前,有人見過洪楠嗎?”
值班警員總算會過意來,“有啊,一個FBI的史高莉探員。
“史高莉?” 冷言敏銳的思維察覺事有玄機,“那我是‘穆德’嗎?” 難道是那個金髮女人?
“x檔案?!”值班警員終於找到哪裡不對勁了,“完了,完了啦!我被那女人給騙了,我會被革職的……”
“別擔心,她是我的朋友。” 瞧他說得可憐兮兮的,讓冷言不得不拿出難得一見的同情心,安撫這個內咎得快發狂的警員。
“真的?太好了!”值班警員欣喜之餘,又有一“拖拉庫” 的感謝詞要說了。
“你又是哪個單位的?” 洪楠不給好臉色。
“國際刑事組冷言。”
“怎麼?也是讓東方告接濟的嗎?” 他冷笑。
“你的名聲太響了,閻羅!” 冷言懶得搭理他有意的諷刺。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牽出冷言個性裡暗藏的危險特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