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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乾淨衣物後,黎晚音用最快的速度取出吹風機,吹乾頭髮,又用最快的速度給自己化了個妝。
但說是化妝,也不過只用氣墊均勻了一下膚色,用染眉膏描了下眉毛,抹了個豆沙色系的口紅。
天生麗質的美人,略施淡妝足矣。
一切收拾妥帖,黎晚音快步往玄關方向衝,經過包櫃時,下意識拿起自己最喜歡的熊貓動物包。可剛拎起來沒兩秒,又抿了抿唇,換成了擺在包櫃正中央的hermes 稀有皮birkin。
霍氏是真正的名門望族,鐘鳴鼎食,顯赫已極,婚後第一次參加霍氏家宴,黎晚音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必要武裝一下。
大家族,一個家裡八百個心眼子,她可不想一來就落人話柄,被霍齊琛的七大姑八大姨在後頭戳脊樑,笑黎家窮酸寒磣。
兩分鐘後走出家門的黎晚音,手拎稀有皮,腳踩限量款,一身大牌高定。
黎晚音南一環這套公寓是一梯一戶設計,每家每戶都自帶一個開放式入戶大花園。她平時工作太忙,沒什麼時間打理花草,她的入戶花園沒種什麼綠植,只擺了一些雜物和一個已經損壞落灰的架子鼓。
咔。
黎晚音落下密碼鎖,鎖好大門,轉身準備按電梯。不料一轉身,眼前一幕直令她怔在原地。
入戶花園的燈沒開,整個空間被昏沉暮色籠罩。
廢舊的架子鼓後方的椅子上,坐了一個人。對方身形優越儀態萬方,微垂頭,側顏的輪廓線利落,倨傲,而又說不出的矜貴。兩手執鼓槌,虛落不落,分明西裝革履,偏生被這氛圍繾出了種頹懶隨性的味道。
西服筆挺的鼓手,端方沉肅與放肆野性的矛盾碰撞,這幅畫面極具衝擊力。黎晚音一時間看入了神。
幾步遠外,穿西裝的“鼓手”察覺到她的目光,眼也未抬,冷不防便出聲問:“怎麼沒穿我給你選的裙子。”
這幾個字成功令黎晚音回過神。
意識到自己看他入迷有些失態,她耳根泛熱,乾咳一聲將眼神挪開,嘴裡支吾著答他:“你選的衣服和我大衣不太搭,所以我換了一件。”
霍齊琛聞聲,沒再多說什麼,徑自將手裡的鼓槌放回原處,站起了身,緩步走到她身邊。
黎晚音連忙伸手,摁下電梯下行鍵。
兩人並排站著等電梯,你不說話我不言語,氣氛莫名幾分尷尬。
黎晚音握住包柄的纖細十指略微收攏,就在她忍不住想要隨便說點什麼來跟霍齊琛尬聊時,身邊的太子爺忽然再次出聲。
“口紅色號也換了?”霍齊琛視線直勾勾落在黎晚音的唇瓣上,注意到這個顏色和她去民政局時的不一樣。
“嗯。”黎晚音點點頭。心裡卻是有些驚異。
都說男生分不清女生的口紅顏色,這個人倒是心細,觀察入微,居然還能看出她前後兩次塗的口紅顏色不一樣?
霍齊琛紳士地說:“之前那個色號很襯你。”
黎晚音眨了眨眼。心想上位者說話,果然字字句句都充滿語言藝術,這句話明面上聽是一句誇獎,在誇她之前的口紅色號,但仔細一思索,又能品出深一層的含義。
黎晚音畢竟是個文字工作者,這點兒洞察力還是有的,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色號不好看?”
霍齊琛搖頭:“你很漂亮,什麼顏色的口紅塗在你的嘴唇上都好看,只是你五官豔麗,濃烈的正紅更襯你。”
黎晚音愣怔了一秒,被這番正經八百的彩虹屁吹得有些飄飄然,雪白臉蛋也不由自主,漫上兩片淺紅色的暈。
“謝謝誇獎。”她紅著臉禮貌回覆,想了想,又很自然地續道,“剛才從公司回來的路上,我在網上查了一下適合見長輩化的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