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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衣和呢大衣,梳理了頭髮,大概也早就洗漱完畢。這已經足夠反常,但更反常的是他即使是坐在陰影中也仍舊眼神澄亮,嘴角微翹似笑非笑,手肘搭在椅把上,兩手隨意地交疊,甚至翹起了腿,看上去很是精神,並且心情不錯。
仔細瞧了他一會兒,我坐在床上問他:“怎麼了?”
“我在等你起來。”他平靜地告訴我,然後抬起左手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今天我跟你一起出去買菜。”
“好吧。”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能起身換衣服,好去給他準備早餐。
不難看出來,他今天的神智是十分清醒的。和他一起坐在餐桌邊吃早餐的時候,我開始回想上一次我們像這樣一塊兒吃早餐是在多久以前。一個月?或者三個月之前?我沒法確定。
但我很快就確定了他主動提出要跟我一起出門的原因。
這並不難猜,尤其是在他一路旁若無人地走在前邊的情況下。我跟著他來到附近的一個居民區,遠遠就看到了一幢居民樓底下的綠化帶旁拉起的警戒線。不少早起的居民逗留在警戒線外頭,伸長了脖子往裡邊看,同時也在小聲地交頭接耳。
有個穿著制服的民警站在警戒線內,正在向兩名中年婦女詢問些什麼,手裡還拿著紙筆做記錄。
昨晚下過一場大雨,樹葉上不斷有殘留的雨水摔下來,砸上我的頭頂。我伸手拍掉雨珠,沒有來得及阻止秦森的腳步。他不顧周圍人的唏噓聲,撩開警戒線,徑直走進了警戒線內。
“喂,你!”正在做筆錄的民警注意到了他,抬高音量呵斥一聲,卻明顯被他當做了耳旁風。
秦森在某個地方停下了腳步,是在畫了屍體輪廓的白線外。我走近才發現那兒留有一點不大明顯的血跡,由於牆沿一處外凸設計的遮擋而沒有被雨水沖刷。他又在周圍五步遠的範圍內轉了一圈,視線掠過稀疏的草皮。這時候民警已經走到他身後,張嘴剛要說些什麼,就被他搶了先:“死者是在什麼時間遇害的?”
民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秦森便直接忽略了民警的問題,轉過頭迅速抽出他手裡的筆錄,掃完一眼還給他:“晚上十點五十分左右。”說完他也不顧民警驚怒的反應,轉而又朝等在警戒線外邊的我走過來。
這樣目中無人的行為惹惱了民警,他快步追上他,臉上已有怒意,“等等——”
我開了口打算解釋,沒想到秦森先一步駐足,毫無預兆地回過身,直挺挺地停在了那個民警跟前。他沒有道歉,也並不是要對自己的行為作出任何解釋,僅僅是想起什麼似的按了按太陽穴,向對方交代:
“對。你最好告訴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兇手和十三號那天晚上敲頭搶劫的犯人是同一個人。”
他果然根本沒有在聽民警說話。
☆、第三章
好不容易從居民區脫身,秦森卻依舊沒有消停下來。
“愚蠢。完全沒有專業素養。”一路上他都在用尖刻的言語評價那個民警,腳步也因情緒的變化而變快,雙眼則一直盯著前方,“居然直接踩在警戒線內做筆錄,完全破壞了現場。”
這座南方的邊境城市冬季並不十分寒冷,但一月天走在室外難免容易著涼。我今天出來得匆忙,穿得比較少,手自然有些發涼,只能邊搓著手邊儘可能跟上他的步伐:“所以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兩個案子的犯人是同一個人?”
“鞋印。”他沒有回頭,只是將嗓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告訴我,“鞋的尺碼和鞋底花紋一樣,而且這個人是個扁平足,鞋印跟普通人的不同。”在岔路口頓步半秒,他找到了我平時去菜市場常走的路,才繼續邁開腿,“另外作案工具都是鈍器,從血跡來看也都是突然從背後攻擊。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