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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那個惹惱了席若的警察沒有再出現在她面前。不是席若告的狀,投訴他。是他自己,無臉面在與這個女孩相處。一夜與隊長徹夜長談,被女孩的頑強與深情打動了,為自己那句很狗屎的話感到很後悔。他調到其他的小隊,重拾信心,願將此次搜尋任務進行到底。
不知走過了多少個荒島,在荒島上搜尋的時刻,席若的心沉重的不得了。這樣荒蕪的地方,雜草叢生,蟒蛇野獸出沒不定。陸遠洲會漂到這裡來嗎?向那個《荒島餘生》中的湯姆?漢克斯一樣,只能已那硬邦邦的椰子為生嗎?她想著想著,心越來越痛,越來越沉。知道警察跟她說,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的時候,她的心裡不知是喜是悲。她不願他經歷這樣的挫痛,她更不願意一直都找不到他。
又不知走過多少部落。看著那些古怪的人群,呵呵,也許他們覺得自己才古怪了,席若看著眼前明晃晃的一雙雙大眼睛,是他們茫然一些,抑或是自己。
她看到有些部落的人們跟□□一樣,女子們帶著厚重的黑色頭紗,在暮春入夏的明媚陽光下吸食最焦灼的熱量。
她還看到有些部落的人們居然和原始人穿得很想。野獸的皮囊和大樹的葉子鉤織成了他們遮醜避寒的衣服。不知怎麼的,席若的腦中冒出了竹林七賢中那個叫劉伶的男子。他曾經大言不慚地說,我以天地為棟宇,屋室為褲衣。‐‐席若苦笑,多麼不搭調的聯想啊。
他們在走訪的期間,數次都有村民說他們這漂來過屍體。然後就領著警察們和席若去認領。每到這個時候,席若的心都會跳得很快很快,她怕,很怕。當她望著那模糊不清,發白髮臭的屍身肉體時,當她其實已經忍無可忍時,她都會認真地去看去核實。然後心跳終於變得慢了些,穩了些。然後,叫安心地對自己說:他不是陸遠洲,陸遠洲比他高很多。
這樣無數次的踏上不同的土地,記憶也在混亂中度過。十二天過去了,依然悄無聲息。席若的臉頰以及瘦的凹了下去,肩胛骨和琵琶骨聳立,宛然已成為一個骨骼標本了。每個人都勸她哄她,給她做這個吃,做那個吃。可是無論如何,她都吞不下一口食物。
他們擔心她,她擔心陸遠洲。
終於,在第十三天,當他們踏上又一塊全新的土地時,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跟部落裡的人手舞足蹈,雞同鴨講了很久之後,村長一樣的人物將他們帶到了自己家。
剛才席若聽他們說話的時候,什麼都聽不懂。忽而想起有一天走在街上,聽到一對騎著腳踏車的男女的對話。他們好像是在吵架,男的噼裡啪啦,女的噼裡啪啦。他們說得語言席若一句都聽不懂。只覺得很像小日本說的話。現在,這個村部落的人說得又是什麼。‐‐好像也和日本人說得很像啊。
席若迷迷糊糊地跟著一行人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前行。
這是一個閉塞的村落。三面環山一面環水的他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茫茫滄海之中,他們只是星星一點,已經與外界多年沒有聯絡。他們的膚色比黃種人黑些,又比黑種人白些,夾在中間的他們,就像是黑種人與黃種人的銜接。席若為他們能夠世代傳承,生生不息而感到敬畏。
隨著村長手指所指的地方,席若他們看到了一個和他們同樣膚質的人,他正舉著斧頭砍柴。席若望著他,眸子中的光芒瞬間‐‐熄滅。他,不是他。這個男人,長著一張與陸遠洲截然不同的臉,瘦小的身形與陸遠洲的迥異。
失望,席若的眼裡只有失望,不過還好,僅僅是失望,而不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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