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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不懂:「磨這個做什麼?」
他便湊過來,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通,她臉上倏然紅了,又羞又氣,手攘足蹬著,追過去張齒就咬。
他避閃得及時,這一躲,倒叫她咬在肩上,硌得她牙齒生疼,人也糊裡糊塗地倒在了他身上。
熱氣源源不斷地往臉上拱,她忙翻身起來。不堪一捻的楊柳細腰卻被掌住,他笑得胸膛皆在輕顫,重又湊過來,嗓音低醇迷離:「櫻櫻當真不試?」
「你這個登徒子,再渾說,我就不理你了!」岑櫻極生氣地說。
他笑意微泯,看著她的目光卻深沉下來。攬著她輕輕躺下,溫熱手掌開始落在她腰際,俯低身,以唇一點一點銜去白潤如玉的頸上一縷嫣紅。
岑櫻的心又噗通噗通跳起來,正猶豫著要不要推開他以示自己還在生氣,珠簾外忽傳來宮人戰戰兢兢的聲音:「陛下,仙居殿那邊來了人,想請您過去。」
帳間暖融如春的氣氛霎時一滯,嬴衍輕輕推開妻子,坐起身來:「什麼事?」
「聽說是走了水,太上皇……太上皇……」
宮人的聲音顫抖得似帶了哭腔,終是忍不住央求:「陛下,您還是過去看一看吧。」
嬴衍的神情霎時凝重起來,推枕下榻,不忘吩咐:「你先睡,不必等我。」
語罷,匆匆套好衣服便出去了。
岑櫻也跟著坐起,左思右想,仍是放心不下
她叫來青芝:「你看著小魚,我也去仙居殿瞧瞧。」
——
仙居殿外,待嬴衍趕到之時,火勢已被控制住了。
「陛……陛下……」
負責看守仙居殿的禁衛倉惶迎上前,驚悸之下,話也說得不甚利落。
過來的路上已有人報了大火燒起來的原因,嬴衍望了眼已燒沒了半邊屋宇的大火,面容冷靜:「人可都救出來了嗎?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呢?」
蘇皇后已被平安帶出,正站在花圃邊任宮人們整理儀容。總是妝容精緻的婦人,此刻卻形容狼狽,鬢髮盡亂,頭上珠翠首飾凌亂地偏落一邊。
見他來,蘇後哭哭啼啼地衝上來,拳頭如雨點砸下:「你這個逆子!畜生!是非要把我們都逼死才肯罷休嗎?」
「為了一個女人,你弒父殺母,大逆不道!竟要活活燒死你的父母!蒼天在上,拓跋衍,你會遭報應的!」
四周萬籟俱寂,她尖利的哭聲在夜色裡格外悽厲清晰。岑櫻匆匆趕來,恰聞見這後面半句,霎時有如被死死釘在輦上的木塑。
她十分尷尬,又十分難堪。也是到此時,才算真正明瞭月姐姐那句「她有為你做過什麼嗎」是何用意。
她根本於他毫無用處。一直以來,皆是他替她將風雨擋在前頭,她只需安心享受著被他雙臂圈出的清淨安寧,從來也沒為他做過什麼。
岑櫻臉上一時火辣辣的,輕聲對送她過來的白薇道:「我們回去吧。」
花圃邊蘇後猶在發洩,嬴衍面無表情,目光若利劍迫到母親身上:「兒尚不知發生了何事,母親便全數將事情推到兒子身上,看起來,倒是有備無患。」
「殿中的火是怎麼燒起來的,難道母親心裡沒數嗎?」
蘇後的哭鬧聲驟然一滯,月夜裡朔風呼嘯,短暫的沉寂了一晌。嬴衍沒再理會她,轉問方才的侍衛:「太上皇怎樣了?人救出來了沒有?」
「回陛下,太上皇已經救出來了,可他的狀況很不好,您還是去瞧瞧吧。」侍衛小心翼翼地說。
人既救了出來,母親不去照顧,反不忘在這裡同他演戲。
嬴衍面色鐵青,拂袖走了進去。
偏殿裡燈火通明,嬴伋躺在象床上,滿是燎泡的手仍握著一角未燒燼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