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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總會想到吃點素餃子,每次也總是去那家的館子。
多少年過去了,在我的記憶中,那一家四口在後堂咳嗽的情景依然無法忘記,只是這麼多年過去後,我卻已經毫不在乎了……
父親不在的除夕
父親不在的除夕,我家的小院裡沒有象往常一樣掛起紅紅的燈籠,記憶裡,父親在的時候,總是會在我從異地回來後,把掛燈籠的事囑託給我,每次還特別要對我說道,要如何擦洗燈籠的塵土,如何開啟燈籠等等。今年除夕,家裡也沒有象以前那樣貼春聯,以前過年,每次總是我在市場裡買上兩三幅春聯,回家後,自己仔細斟酌斟酌哪幅的內容好,然後選擇自己最滿意的給父親講,今年貼這個或是那個,那時候,父親總是會笑呵呵地對我說:貼吧,你們看著貼吧。
以前的除夕夜裡,父親總是會提前把家中飼養的家禽等收拾妥當,然後在給他們喂足了食物後,我們一家人才高高興興地坐在一起吃年夜飯。後來,家中即使不養家禽了,只養了我給父親的那隻烏龜時,父親也要在年三十那天,把缸清洗乾淨,然後滿滿地撒幾把蝦皮。那時,每當除夕的天色漸晚時,父親總會把家中的垃圾倒乾淨,然後給我們交代:十五天的年中,是不能倒垃圾的。
那時,父親過年是有很多講究的,諸如快到零點時,父親是要給去世的爺爺奶奶燒紙的。每年每當看到父親在準備黃紙時,哥哥就會帶著一種十分憤怒的表情,小聲對父親嘟囔著說,什麼年代了,還講“迷信”!每年每當除夕快到晚上12點時,父親也總會帶著他最小的兒子——我,一起和他來到離家不遠的河壩邊,扶著乾枯的樹杆,踩著沒膝的積雪,找到一片寬闊的冰面燒紙。記憶裡,有一次,我硬是把我家最大的孫子也帶上了。第二天,大孫子給我敘述著他做了如何如何的夢,說,可把他嚇壞了等等。那天,我笑著說,你是太小了,其實,真的沒什麼,就是自己腦子胡思亂想而已,燒紙只是寄託一種對逝者的思念而已,你想的太多了。
今年,父親走了,按照當地的習俗,我們是不過年的,習俗也有幾個講究:不拜年、不放炮、不貼春聯、不炸油果子。早晨回到家中後,我也象父親那樣,收拾院落,打掃衛生,準備黃紙,倒盡垃圾,打掃魚缸。除夕夜裡,手機收了幾十個拜年的簡訊,我猶豫再三還是一個沒回。晚上11點,姐姐打電話過來,哭著問我家裡的情況,問母親還好嗎……
我說,好,關鍵是今年的春節聯歡晚會可以,我們都在看節目呢,似乎忘了很多事情。快到12點時,哥哥也再沒象以前那樣說什麼迷信之類的話語,而更令我驚訝的是,兩個哥哥還主動一同和我來到河壩邊燒紙……
父親不在的除夕裡,雖然,年的味道很淡,但是一家人似乎還是在父親的影子中,追隨懷念著往事,做著父親曾經做過的事情,沿著舊時的脈絡,懷念著父親。雖然如今,我們已與父親陰陽相隔,但是那種濃濃的親情一時又怎麼能夠忘記。或許此時,時間就是最好的緩衝劑,什麼,都可以在時間的長河中,慢慢地在我們的記憶深處漸漸淡忘;一切,都可以在時光的流逝間,慢慢地讓我們一點點接受起眼前父親離去的現實:痛苦、無奈、麻木、抑或悲傷……
眼前
伴著有節奏的聲音,列車駛出西安時,在車廂連線過道吸菸的我,透過車窗,分明看見,黑暗的天空下,鐵路旁那片依稀閃現的萬家燈火,或明或暗,或濃或淡,他們與夜色交融在一起。那個時候,自己彷彿就是在看著一群迷茫無助的人,於是心中不覺升起幾分愁愁的牽掛,突然感慨,又有多少寂寞孤獨無奈無助的人們,依舊要在那片燈火中,煩惱,成長,與我一樣,困惑,疲憊。關於這個城市的故事,我已經聽得太多,那夜於是也帶著幾分不捨之情悄悄離去。在我的記憶中,這段畫面是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