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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架鋼琴真是漂亮。&rdo;女伴看著音樂期刊上賞心悅目的樂器。
陳浩也湊頭過去欣賞。
這期雜誌有介紹琴童的版塊。
&ldo;這些孩子真是厲害。&rdo;女伴感嘆,&ldo;小小年紀就可以有這樣的成績,看,這樣小的手居然可以彈出貝多芬的樂章。&rdo;
&ldo;現在的家長望子成龍,都願意花錢栽培。&rdo;陳浩笑笑。
&ldo;阿浩,你看,這些琴童的照片,他們穿著西服,打著領結,挺有意思的。&rdo;女伴饒有興味地看著。
&ldo;這張照片好像有點,面熟。&rdo;陳浩眯著眼打量著雜誌左下角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照片上有個正在彈琴的男孩,一臉認真。
照片下有行字,當年的天才琴童在大賽中演奏莫扎特奏鳴曲。
&ldo;哦,我想起來了。&rdo;陳浩笑笑,&ldo;十多年前,我去n城看過一場全國鋼琴大賽,有一組的一個琴童給我印象深刻,可能十歲多一點吧,已經可以很流暢地彈奏莫扎特了。
&rdo;
莫俊生只是靜靜地聽。
&ldo;是嗎?&rdo;女伴問。
陳浩點頭:&ldo;當時他拿了第三名,有個評委說不公平,按他的水平足以奪冠,但有什麼辦法,那樣的比賽也得有關係網,誰塞的錢多誰的名次靠前。&rdo;
&ldo;真的假的?&rdo;女伴問。
&ldo;我像是說假話嗎?&rdo;陳浩笑笑,&ldo;那個孩子很有靈氣,現場發揮很穩。&rdo;
莫俊生喝口咖啡,心不在焉地看看窗外。
&ldo;俊生,你也看看,就是這個孩子。&rdo;陳浩將雜誌遞給莫俊生。
莫俊生淡淡一瞟後將雜誌放在餐桌上,慢慢夾著點心吃,片刻後想起什麼似的,又回頭看那張小照片。
一個短髮的男孩,面板偏黑,肩膀瘦削,眼睛黑白分明,還有那從容淡漠的表情,明顯不符合那個幼小的年齡。
&ldo;這個孩子後來呢?怎麼樣了?&rdo;莫俊生急著問。
&ldo;後來嘛。&rdo;陳浩翹起二郎腿,悠哉哉的樣子,&ldo;後來沒在其他比賽中見過他。&rdo;
&ldo;那麼有天分,為什麼消跡了?&rdo;女伴好奇。
&ldo;這個我也不清楚,但鋼琴屬於高雅昂貴的藝術,沒有錢怎麼玩得起,那男孩,記得沒錯的話,家境並不優渥。&rdo;陳浩攤攤手,一臉無奈。
&ldo;可惜了,這樣好的苗子,不知現在怎麼樣了。&rdo;女伴嘀咕。
莫俊生心裡黯然,他們絕不知道那樣一雙清瘦優雅的手現在早已染上了生活的油煙味,粗糙,黑瘦。
插pter16
傍晚,麵包房的客人依稀,卻依舊充盈著一抹柔和的金色,紫時換下工作服,背著包推門而出。
莫俊生那輛銀黑色的車就停在外面,朝他按喇叭。
紫時走過去,俯身:&ldo;有什麼事嗎?&rdo;
莫俊生笑笑,拿起身邊的一本雜誌遞給他,隨意地指指上面的照片:&ldo;這個是你嗎?琴童?&rdo;
紫時默默盯著照片看了一會,隨即笑笑:&ldo;也許是,也許不是,我也不記得了。&rdo;
&ldo;不可能吧,你連自己都不認得?&rdo;莫俊生笑笑。
紫時將雜誌還給他:&ldo;你有什麼事嗎?&rdo;
莫俊生用食指摩挲嘴唇,直直看著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