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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床邊的地毯上,安靜躺著一隻熟悉的布藝小熊。
真的是小酒。
一股酸澀感覺忽然沿著喉管湧上,原燎牙根發酸,咬緊了後槽牙也無濟於事。
某種從未體驗過的難受刺痛,從瞳孔倒映的一切擴散開,強硬地蔓至冷硬灰敗的心底,原燎被心尖的陌生麻痛感逼到額角陣陣發痛。
他無法想像,怎麼會有一隻如此弱小的生物,能這麼執著於他。
不是被孫息收養了嗎……
原燎想起他重生睜開眼的那天,小酒被他丟掉了,但它最後跑來了學校找他,腳墊都被砂石地面磨破了。
但那時住處離學校是多遠?
孫息家離療養院又有多遠……它到底跌跌撞撞了多久才找到他?
其實問多遠沒有意義,原燎心中莫名就篤定了一個念頭——無論他去哪兒,跑多麼遠,小貓都會不顧一切地找到他。
「媽。」原燎走進病房,啞聲低喊了聲。
蘇小酒耳朵一抖,爪爪僵住。
「阿燎,這隻小貓是剛剛誤跑進來的,很可愛啊。」女人抬頭笑。
她的聲音像蒙了層略粗糙的紗,低低沙沙的卻很溫和,似乎是嗓子受過傷。
「……」原燎沒說話,揪著蘇小酒後頸把他提起來,與瞳孔縮成一線的蜜色貓眼對視。
後頸上提的力道讓蘇小酒只能乖乖勾著四隻短腳,動也沒敢動,甚至像在瑟瑟發抖,看著原燎低聲「咪咪」地可憐兮兮叫。
女人幾日來已經習慣瞭如今陰鬱冰冷的原燎,但小貓肯定會害怕,擔心地探頭:「別嚇它,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就放到院子裡吧。」
原燎說話的聲音極低極低:「……沒有不喜歡。」
原燎把剩下的話嚥下,在心底無聲說了句「抱歉」。
女人:「嗯?媽媽沒聽清,你說的什麼?」
原燎卻不肯再說了。
蘇小酒倒是聽清了,但也更生氣了。
死渣男就是說得好聽,嘴上說「沒有不喜歡」,轉頭就把小熊給扔了,然後把他丟下不要了……哦對!他的小熊!他的老婆!
蘇小酒連忙掙紮起來,原燎眉頭一擰,以為自己把貓捏地不舒服了,連忙鬆開手。
沒想到小貓蹭蹭蹭幾下跳下床,咬住了他的小熊,躲在了床頭櫃的角落裡。
等原燎低頭去尋他,發現小貓已經將熊拼命塞進床頭櫃和牆壁的夾縫裡,布藝小玩意兒擠得變了形,可憐巴巴地被壓扁,歪掉的小眼珠看著原燎,像在求助。
原燎:「……」
蘇小酒確認原燎手指夠不到那麼深,才晃著大尾巴慢悠悠走回來,揚著小腦袋,滿臉寫著開心。
原燎打量了一下木製床頭櫃,沒費多少力氣就挪開了一點,掏出扁扁小熊。
蘇小酒石化。
「喵——」
原燎坐回陪床的椅子,單手揉捏著正在緩慢回彈形狀的小熊,蘇小酒急得直接跳上床,取了直線跑過去,朝原燎瘋狂喵喵叫撒潑,害怕該死的小炮灰又扔熊。
又細又嗲的貓叫讓女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摸摸手邊的小貓:「阿燎,看人家讓你欺負的。」
原燎見小貓想撲過來搶,神清氣閒地將小熊舉高,垂著眸子啞聲說。
「跟我回家,我就還給你。」
原燎背對窗外燦爛陽光,俊朗輪廓籠上一層不明顯光暈,薄薄的白皙耳尖被陽光照地透出鮮紅,蘇小酒看不分明原燎神情,只覺得他唇邊似乎漾開一抹極為淺淡的笑。
「喵!」神經病啊你!說丟就丟,說要就要!
蘇小酒不高興地大聲咪咪叫。
原燎置若罔聞,朝他伸出另一隻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