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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相好,怪不得我同它如此有緣。此時之前,我還真沒看出它有多親切。
如此說來,給承州土蠶供樹葉做口糧的黃油木實際就是金絲楠木。常有人用它做棺材,本王的骨灰被扒出來風光大葬時,聽說就用了口金絲楠木做的大棺材。還用了套蟒袍做壽衣裹那個骨灰罈子,不知道是不是琥珀金絲錦做的。
若真是如此,待我遁去南洋時,順便捎上琥珀金絲布幾匹,再帶幾根黃油木沿途在南邊賣一賣,大約能賺上一筆。
我對柳桐倚的後面那一句話權當沒聽見,只摸著絲和佈道:&ldo;怪不得梅老闆身為瑞和的大掌櫃,在發洪水的時候還親自跑來高價定了。&rdo;
柳桐倚道:&ldo;這就是需解釋之處了。趙老闆也知道,江南像瑞和這樣的商行不少,也會在我們織坊店鋪中安插一些探子,只怕承州有琥珀金絲一事,已是行內皆知。假如再用趙老闆開出的價錢收絲,勢必被人截貨。或是那些養蠶人以為我們做黑心買賣,這一回後,再不賣絲給我們。我們還是想儘量接下承州的絲源,從此一直經營下去。但之前我不認得趙老闆,也不曉得趙老闆的行事脾氣,只怕和趙老闆商量提升收絲的價錢,趙老闆會不同意,因此方才如此。在下無意搶收,其實只是想讓趙老闆能和我們談談,同意提價,來日也好一同長遠做買賣,實在是得罪了。&rdo;
他緩緩徐徐如此解釋,說幾句,就頓一頓,末了,又從袖中取出一張折起的紙,我接過開啟,卻是一張他已簽好的文書,把瑞和搶定的絲一一轉還。文書通篇字跡與梅庸二字,仍是柳相的風骨。
我不禁道:&ldo;與梅老闆做生意,真是放心。怪不得瑞和的買賣鋪得如此大。&rdo;
柳桐倚端起酒壺:&ldo;還是,像趙老闆這樣,才是自在。&rdo;端起酒杯送到口邊,再又放下,&ldo;趙老闆,一直是這樣四處遊歷?&rdo;
我道:&ldo;就是走走逛逛,順便混些飯吃。&rdo;
當年,我養好了腿,出來晃悠,決定跑些生意。那時正好為懷王洗清罪名剛剛鬧完,我往北走時,特意經過離京城不遠處,想感受下此事的餘韻。雖說已算是又一輩子從頭來過,到底也想知道點上輩子自己身後事的訊息。結果只聽說柳桐倚辭了官。皇上罪己之後繼續英明地理朝政了,玳王拿了懷王府的所有餘錢之後,決定去河南府勤政勵志,應該是終於悟到了販子不可靠,準備自己動手挖了。宗王不再問朝政,回府養老。太后說她的後半輩子都要為懷王吃素,王妃的孩子已經生了,是個男孩,被李家人接回去養了。王妃說她要為懷王念一輩子經。其他的人,沒聽到有什麼。
也不應該有什麼了。朝中安定,再無大患,該舒心的舒心,該好好過日子的好好過日子。皆大歡喜。
我一路向北去,斷袖的毛病也好了。歷盡種種後,恍然抽身,還是民間的女子如鮮花甘泉,譬如白城的小蝶,秦州的婉婉,邊塞的雪娥,大漠阿蓮娜,高麗的金美子……或溫柔,或善解人意,或不諳世事,或活潑嬌憨。甚是溫暖人心,徹底將我撫慰。
半掩的窗外雨聲漸漸急了,我向窗外看了看,道:&ldo;聽聞梅老闆要明天就回去,只是不知道雨明天會不會停。&rdo;
柳桐倚道:&ldo;我可能會在城中再住幾日。&rdo;
我道:&ldo;那麼關於這筆買賣便能再談得細一些了。&rdo;多留幾天也好,承州一別後,這輩子還見不見得到就不一定了。&ldo;我於是再向柳桐倚道:&ldo;梅老闆管著瑞和這麼大的生意,一定甚是勞累。梅老闆怎麼會想起做生意?&rdo;
柳桐倚也望向窗外:&ldo;我年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