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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皇上就不想內庫更充實點?”
“唉,朕有朕的難處。”
萬曆想發財的心是始終十分飽滿的,不過他到底是皇帝,思維方式沒鄭貴妃這麼簡單,國家用度取之有常,特別是大明的財政制度始終不大健康,導致國用也是始終不足,給官員胡椒蘇木當俸祿的不要臉的事大明天子也幹過,反正就是這麼沒錢,這麼任性。從嘉靖到如今,財政狀況終於是好了不少,萬曆也就可勁的從外庫往內庫搬運,不過他心裡有數,太倉始終都有大幾百萬的存糧,通州糧倉得有千萬石以上的存糧,只要有這兩樣,國家就算有什麼事也不害怕……就算張惟功在遼陽展露出了十分不凡的實力,萬曆內心深處還是不大緊張的。遼陽再厲害,只要大明內部有銀子有糧食,九邊安然,京師如常,就不怕遼陽能反了天。別的不說,光是“大義”這一塊,張惟功就繞不過去。
惟功可不是安祿山那種沒腦子的胡將,沒有大義名份,就算強來也最多落個藩鎮的下場,和現在沒區別,還落個百世罵名,這是何苦?萬曆和惟功也算是總角之交了,對這個當年少年時的舊朋友還是瞭解的,知道惟功不是那種野心蓋過理性的莽撞武夫。
但越是這樣,萬曆心裡就越明白,遼陽等若是懸在自己脖間的絞索,自己身強體壯沒病沒災,遼陽就只能往外折騰,要是自己這邊帶了病,那絞索是不是真的敢勒過來就不好說了……象大明的財務,現在狀況還過得去,文官持國不管撈不撈,最少有一定之規,自己每年很辛苦的搬運一些到內庫來存著,手頭有錢,心裡不慌,這樣算是兩全其美,文官們也就叫喚兩聲,該給反正還是給……這要是把勳貴太監親臣們放出去徵稅,萬曆雖然是沒有到過民間,也沒真見過勳貴太監擾民的深宮裡長大的天子,但勳貴太監們是什麼德性,萬曆心裡還有一點兒譜,把這夥子放出去到民間徵稅,想想也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
這一刻萬曆還是理性佔勝貪慾,不過心裡那小火苗也是一直不停地往上竄啊竄啊竄,鄭氏嘟著小嘴,一臉的不高興,不過好歹也沒怎麼敢發脾氣給皇帝看,一樣伺候著萬曆洗涮了,然後兩口子到龍床之上,當然是胡天胡地一番。
鄭氏已經給萬曆生了男男女女好幾個兒女,長成的也有一個公主和一個皇子,不過年紀還處於女人最好的時候,軟玉溫存,溫香撲面,伺候的萬曆十分舒服。到了起更時分,萬曆已經酣然睡去,鄭氏卻是一腦門的官司,只躺在床上發呆,一時會兒的卻是睡不著。
她已經給鄭國泰打了包票,那邊張惟賢也是表示靜候佳音,加上這一陣子不少太監勳貴聯手在皇帝跟前吹風,怎料皇帝居然就是鐵了心,跟立太子一樣,怎麼說也不管用。
她心裡明白,這又是與外朝的那些頭巾客有關,只要是什麼聖人垂訓的條條框框,外朝的那些腐儒就是打死也不鬆口,平時到鄭家賣好的文官也不少,但一涉及到奪嫡一事,就是沒有人敢應這個茬……誰也不敢也不願在這等事上摻和,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法,當官的得罪皇帝了不起不幹了,得罪了官場臭了名聲,回家也是過街老鼠一隻,到時候真的生不如死。
除了奪嫡,象派遣稅監徵工商稅一事,文官們也是眾口一詞的反對。
這事兒並不涉及大義,不象奪嫡那麼敏感,但不管是哪一個黨,晉黨齊黨楚黨江南一脈,反正就愣是沒有哪個文官會表示支援此事……鄭氏在床上一陣冷笑,她已經信了張惟賢的說法,地方銀礦金礦銅礦都把持在世家大族手中,現在稍微有點兒地的又肯定會經商,商業之利也盡在豪族手中,這些家族多半都有官員在朝,至不濟的也有聯姻等各種手段聯在一起,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在這等事上支援皇帝,哪怕不是派太監出去收稅,而是使用者部和全國的稅關正經的收稅,也是萬萬不能支援的……這裡頭的彎彎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