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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以騎射聞名的老將,其子當然也有不一般的名聲,馬芳長子馬棟,次子馬林,都是有著不小的名聲,馬棟已經是參將,都指揮僉事,馬林只是千戶銜營官千總,但將來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好說,好說。”
張惟功如此客氣,馬林也十分高興,拱手再次還禮。
只是在他移步行動之時,惟功看出他腳步虛浮,沒有樁功根基,兩眼也茫然無神,不象是一個善射的武將,兩手虎口亦不見繭,手指骨節不見磨練的跡象,從哪一方面,都不象是一個武將世家的佳弟子。
惟功又問道:“馬帥既然在堂上,諸位卻只在這裡等候?”
馬林苦笑道:“兵部司官下令,吾等如何敢不從?”
至此張惟功已經明白過來,這裡的將領和衛所武官多半是宣府和大同一帶的,此時是隨馬芳一起進京,想必是這位老帥替子侄故舊尋一個前程,只是現在看來,兵部司官並不算太給這個老帥面子啊。
“馬帥入內多久了?”
惟功仰臉看天,已經是近午時了,按說這些武官到兵部辦事是不敢耽擱的,此時尚未召見這些人,說明馬芳在大堂內已經等候多時了。
“我等辰時至,現在已經等了近兩個時辰了。”
“這有點怪了。”惟功道:“下官進去瞧瞧。”
“有勞張大人了。”
馬林等人,用十分羨慕的眼神看向惟功。
他們這一群人已經在這站了一個上午,大家都是一大清早就起身,為的就是圖一份虔敬……就算這樣,人家還是愛理不理,現在把他們摞在一邊晾著不理。
儘管在地方上都是一方諸侯,對營伍兵生殺予奪大權在握,但在這兵部大堂這裡,他們卻是灰孫子般灰溜溜的,漫說那尚書和侍郎是夠不著的大人物,就是尋常司官,也是拿鼻孔瞧他們,便是守門的兵丁,辦事的小吏,一個個也是眼高於頂的模樣,這口鳥氣,卻也只能是強忍下去……沒辦法,自從武官任守大權從都督府剝離到兵部之後,兵部的這些文官就成了全天下武官的頂頭上司,而在國初早年,兵部只是管理圖冊檔案等後勤諸事,只是都督府的輔助部門!
惟功過來時,是懷著愉快的心情,但現在這種愉快的心情已經一掃而空了。
他現在已經深深融入大明之中,情感上也是和普通的大明人差不多了。
馬芳老將軍武勇過人,難得的是以一個奴隸的身份,從小兵做起,一直到左都督和總兵官,這樣的本事和際遇,能叫人生出不小的認同感出來。
比起有指揮僉事世職的戚繼光,同樣也有祖宗世職的李成梁和俞大猷,馬芳更象是一個平民戰神,一步一步,踩著敵人的屍體坐到了如今的位置。
這樣的一個老將,惟功對他當然是敬服有加,而想到老將軍受到的冷遇和薄待,心中自是憤懣。懷著這種心情,他急匆匆的走進了兵部大堂之中。
按國朝的規矩,地方的武將來京,先到兵部,述職完畢了,或有新命,或等候皇帝和內閣下令,總之是先交卸了再說。在兵部交卸之後,再到禮部,由禮部安排覲見皇帝的時間和教授禮儀,一切完事之後,或是回原任,或是有新任命,再到兵部領關防文碟旗牌,接著就能到任了。
這一套流程惟功都是十分熟悉,其實都是按例辦的事情。馬芳已經鎮守北部邊陲數十年,眼看望七十的老將,最多再幹一任就交卸退職養老的人了,不知道為什麼會耽擱這麼久的時間。
“你是何人,敢膽擅闖兵部正堂……”
惟功正往裡行,有人發現了他,便是立刻憤怒的指責起來。
但一看清楚是張惟功進來,那個穿著六品補服的文官就啞了火,雖然還吶吶而言,但已經沒有人聽的清他在